真的救不过来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去跟姜筱交代......</p>
孙汉咬紧牙关，扭开那盖子，把那一瓶药水灌进了成城嘴里。</p>
一开始的半瓶，全流出来了，灌不进去。</p>
他狠了心，掐住成城的腮，把剩下的半瓶灌了进去。</p>
还是流掉了一半，但是，其中有一口进去了。</p>
灌完那瓶药水，他一手捏着空瓶，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江适衡。</p>
江适衡握着拳头，垂着眸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p>
场面一度冷凝肃穆到让人大气都不敢出，直至......</p>
“咳咳咳......”</p>
一阵猛烈的咳嗽，把他们都拉了回来。</p>
江适衡缓缓地松开了拳头，发现自己眼睛湿润了。</p>
“成少！”</p>
“成副营长！”</p>
孙汉忙把成城扶了起来。</p>
成城吐了几口水，一手撑在地上，拳头指节血迹斑斑，虽然水里洗掉了，上来之后却又流了一些。</p>
他疲惫地抬头看向江适衡，露出一个笑容。</p>
“义父，”他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刚才，看见小小了。”</p>
应该说，生死一线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山洞里，拧开了救他的人给他留下的水。</p>
喝了。</p>
那水真清甜啊。</p>
然后他就醒了。</p>
陈意平觉得自己双手还在颤抖。</p>
孙汉把成城给架了起来。</p>
成城望了池塘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戾气。</p>
给他等着，此仇不报，他就不是姜小小她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