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修说得口干舌燥,看到桌子上有茶水,端起来就喝了一口。
太上皇和皇帝仔细倾听,思索。
白宜修喝完,继续说:“第三,土地兼并十分严重,老百姓流离失所太多,很多人只能卖身为奴。奴仆名下无房无产,也不要交丁税。大户人家有房有产有人,但大部分是奴仆,不用交钱,隐藏的田地数量,也不断增加。若是风调雨顺还好,一旦发生灾害,不能及时救灾,各处造反层出不穷,动摇国本。
最后,太上皇对朝臣恩典,但今年灾荒的时候,皇上急得火烧眉毛,可很多欠着国库的钱不还的官员勋贵,坐拥家财万贯,不急不躁,并没有做到急皇上和太上皇所急切。
这四点,都是微臣能够想出来,并且愿意改变的。若是太上皇觉得微臣说的有误,或者这四点,不足为虑,直接砍了微臣的脑袋便是。”
听到林如海的话,皇帝再也坐不住了,跑到太上皇的面前,从太上皇面前拿过来那两张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
皇帝眼睛都红了,国库空虚,这些勋贵朝臣家财万,他都快穷疯了,皇后也带头缩减后宫拥堵,“林爱卿,这四件事情,你都能完成?”
白宜修看向太上皇和皇帝,说道:“微臣不能保证,毕竟不知道哪天脑袋就没了,谁能看到以后的事情呢!”
太上皇气得伸手指了指林如海,“你这倔脾气,跟你父亲一模一样,真当朕不能砍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