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牧不急不缓的将今日之事说了出来。
虽然今天的事凭他自己也一样有办法处理,但既然虞大帅都跑来了,正好可以让他出面。让虞家的人出面,这件事解决起来也能少很多麻烦。
听着龙文牧将天狼弓之事道出来,虞大帅脸色几次改变。
“四公子!”在听见龙文牧说出事情始末之后,袁掌柜怒目而视,居然还是死不认账,“四公子切莫听信他的话,我宝妖阁从未得过他的弓,他这是栽赃陷害。”
“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事到如今还敢混淆黑白。”晴儿没好气的冷喝。
袁掌柜不甘示弱:“我混淆黑白?若是你们能拿出证据,那我便承认自己混淆黑白。”
反正有铸器师和虞家坐镇,他还真不信龙文牧等人敢怎样。
在众人的瞩目中,虞大帅光是站在边上都觉得浑身别扭。
至于跟着虞大帅来的那几个妖师甲士,早就退到不显眼的角落去了。
别人不知道,出身虞家的人还能不知道龙文牧这人。人的名树的影,一个面目,一个名字,这几天在虞家传得沸沸扬扬,几个甲士又不是没眼光的人,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是谁。
全部站在角落或仰头,或低头,形似雕塑。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把宝妖阁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四公子,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呀!”袁掌柜神色悲怆,那十足就是个饱受欺凌人的模样。
见他装成这幅样子,龙文牧都不由高看他一眼。这家伙有这种演技,当个小小掌柜还真是埋没了他。
虞大帅沉默了半晌,看看龙文牧,又看看袁掌柜和他身后的鹤大师。
“咳咳,那个……龙蛮子。”虞大帅正了正脸色。
“嗯?”龙文牧斜眼瞪他。
“不是,那个,我是说龙文牧……”虞大帅连忙改口,“你既然说把弓交给了人家,你有证据?”
“没证据,你想怎样?”龙文牧背着手反问。
“不……不怎样。”虞大帅缩着头,又转向袁掌柜,“你说你没拿龙文牧的东西,你有证据?”
“这……”
“你也没证据?”虞大帅猛拍大腿,忽然硬气起来,“你也没证据,那你怎么还不把弓还给人家?”
看见虞大帅这幅模样,袁掌柜吓了一跳。
明明是自己请来的他,怎么反而责怪起自己来了。
不过忽又回想起了什么。刚刚听虞大帅称呼那人……好像是叫龙文牧?
袁掌柜浑身一震,一个极其恐怖的想法忽然在脑海里酝酿起来。
龙文牧?
这个名字不光是虞家人知道,当日虞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实际上事后,龙文牧这个名字很多人都已经知晓。
宝妖阁耳目遍地,一些消息袁掌柜是听说过的。
在他听闻当中,当日似乎是有人在虞府当中斩杀了柳家的柳元。当日的异象,似乎便是因为那人而起。
听闻当日,那人宛如战神,斩杀柳元仅凭一刀。
别说是柳家,那是连虞家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而那个人的名字……好像就是“龙文牧”。
当这个念头涌现的时候,袁掌柜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背后骤然冒出冷汗。
看虞大帅这个态度,再结合龙文牧那有恃无恐的姿态,一瞬间,好像全部的事都串联在了一起。
难不成,这个人就是那个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当意识到这件事,袁掌柜眼珠子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既然没证据,那来人,把宝妖阁的人都给我拿下!”虞大帅表情淡漠,态度居高临下,显得高深莫测。
之前还低眉垂首不为所动的虞家甲士,闻声之后齐齐从角落里传出来,噌噌噌拔出一片亮晃晃的刀刃。
人群骚动,因为谁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是宝妖阁的人请来的虞家,怎么到头来虞家一转脸就要拿下宝妖阁的人?
众人是眼珠子滚了一地。
袁掌柜默声,鹤大师见状,用拐杖使劲儿敲打地面。
“四公子,老朽与你虞家交情甚深,你虞家所用的妖器全都是老朽一手打造的,你可莫要不分对错!”
鹤大师身为铸器师,平日以铸器为主。因为不主事,自然不会像袁掌柜这样了解诸多外界之事。
袁掌柜脸色发苦,不停的给鹤大师打眼色。
“此事一码归一码。”虞大帅语气沉沉,手一挥,虞家甲士接连扑上去,三两下就把袁掌柜和鹤大师和按倒在地。
“虞大帅!你敢这么对我!”比起袁掌柜的沉默无声,鹤大师破口大骂。
堂堂铸器师,连虞千代来了都得对他礼让三分,今日居然被虞家的人给强行制服了。
自从他坐镇宝妖阁开始,这种事还从没有发生过。
“臭小子,即便你爹来了,也得给我三分面子,你居然敢让人拿我,我跟你们虞家没完!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睛,感觉所有事如置梦境。
虞家甲士自然是不留情,比起得罪一个铸器师,还是得罪一个连大妖师都能杀的煞星来得更恐怖。三下五除二把袁掌柜还有鹤大师来了个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至于宝妖阁的那些妖师,自然是逃不过相同的命运,挨个被制服绑好。
鹤大师从开始就叫嚷不断,也不知后来是被谁随手往嘴里塞了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场面寂静,围观的人各个呆滞。
“咳咳,那个……你觉得这样怎么样?”虞大帅往龙文牧旁边挪了两步,但又不敢靠的太近,小声询问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