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兄,庾兄救我!”
直到他冲进了内院,才被晰儿、朦儿截停。
“你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打扰长公主殿下?不想活了吗?”
“别跟他嗦了!直接绑了!交由长公主处置!”
和咏见晰儿、朦儿气势汹汹,仿佛即刻就要鹰捉小鸡一般将王渊收拾了,连忙站出来说道:“两位姐姐,这位王公子是少爷的好友,来者是客,虽然唐突些,也断然没有绑了客人的道理啊,还请两位姐姐高抬贵手,容我去跟少爷回禀一声,再做计较吧。”
王渊见她二人凶神恶煞,心里也慌了,说道:“两位姑娘,我是来向庾驸马求助的,不想扰了长公主的清净,实在是该死!两位姑娘发发慈悲,让我先见庾驸马一面吧,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和咏又道:“两位姐姐还请让个路,容我过去通报。”
晰儿怒目而视,喝道:“不行!这个时辰长公主还未起身,怎么能放你们过去?”
正在彼此胶着之际,突然听得一个清朗又慵懒的声音道:“这天刚放亮,就在院子里吵?是琢磨我和长公主平日太轻纵你们了是吗?”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庾遥和温苍,各持一柄长剑站在不远处。
原来庾遥和温苍这几日都是早起练功,忽然听到奴仆们吵嚷不绝,不得已走过来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王渊看到庾遥犹如看到了大罗神仙一般,两眼放光,直愣愣地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庾遥的腿,口中念念有词:“庾兄救我!大慈大悲观音菩萨啊!”
庾遥道:“王兄,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再说。”
温苍帮着庾遥将王渊扶了起来,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书房细说吧。”
庾遥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晰儿、朦儿还愤愤不平地多瞧了几眼,别的小厮们听了这话瞬时便散了。
庾遥书房内。
温苍将房门紧紧掩住,一回身,只见王渊又跪在了地上,拉着庾遥的衣角不撒手。
庾遥扶起他,说道:“王兄,这里没有别人,究竟出了什么事,快点仔细说来,大家有个商量。”
王渊这才坐了下来,说道:“昨夜你们前脚刚出了胭脂醉,寒雨姑娘便话里话外都是撵客的意思,我软磨硬泡才多呆了片刻,然后便悻悻地回了府。可是今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开封府的一个少尹原是我父亲的门生,好意派过人来提醒说寒雨姑娘昨日后半夜突然失了踪,春红姐四处央告,惊动了不少权贵,最后全城搜寻都未寻来踪迹。来报信的人说胭脂醉的人都可以作证,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寒雨姑娘的人,只怕是脱不了干系啊!”
庾遥和温苍听说寒雨姑娘离奇失踪都吃了一惊。
温苍道:“你怎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难道你走后胭脂醉里的丫鬟们都没进去伺候?”
王渊捶胸顿足地道:“要命的就在此处!寒雨姑娘说自己疲累了,让我出房门时通知丫鬟们不必进来伺候,所以旁人都当她已去休息,未敢打扰。”
庾遥道:“那后来怎么又发现人不见了?”
王渊道:“听说是春红姐一直在楼下招呼客人,也没留意到我们竟然那么快就都走了,后半夜了才听丫鬟们说起。这一听就生了气,起了急,怨恨寒雨姑娘没好好留住财神,又耍起清高孤傲的架子,于是就闯到寒雨姑娘房里去质问。谁知进了房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