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停下手,将玉带剑搁在钟离忠脖颈儿旁边,说道:“兄长,此人恶贯满盈,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庾遥道:“此人还有用,别杀他!且先将他制服,收押起来。”
原本园子里花童们忙慌慌地跑来跑去,可见到主人与外人打了起来都吓得不轻,有些甚至腿都吓得软了,走不动路,只在旁边看着。
但是庾遥话音刚落,便也有几个胆子大的,拿着侍弄花草所用的粗绳走了过来。
庾遥冲他们点点头,说道:“将他绑起来。”
几个花童三下五除二将钟离忠绑了个结结实实。
庾遥道:“你们几个胆子倒大,没被吓坏。这样罢,就由你们将他带到柴房好生看管,切不可让他跑了。”
幼薇点了钟离忠几处大穴,让花童将他带了下去。
这时幼薇和庾遥才想起来,温苍已经半天没出声了……回过身一看,温苍面色如常,并没有更苍白几分,这才放下心来。
幼薇疾行几步,俯身问道:“伤到了哪里?可还受得住吗?”
庾遥道:“方才我看似乎是小腹中了一拳,着实不轻啊!”
温苍此时却突然呕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前襟霎时便被鲜血浸透。
“温苍!”
园子里回荡着幼薇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久久不息。
一声霹雳霁光收,急泊荒茅野渡头。
摩舍那滩冲石过,曼陀罗影漾江流。
山才入眼云遮断,船欲追程雨见留。
夜宿清溪望清远,举头不见隔英州。
花海之中,幼薇犹如空谷幽兰,绝世独立。
庾遥悄悄从后面走近她,低声说道:“温苍虽然受了伤,但是还不算致命。而且他吐出那口血,也算是逼出了不少毒。”
幼薇泪光闪烁,叹息道:“可是他体内仍有不少余毒难清。而且此番受了外伤,想要康复就更难了……到底为什么要让他受这些苦楚……”
庾遥心知此时宽慰她也无从说起,便话锋一转,说道:“你看看这个。”
幼薇略一回身,只见庾遥手中拿着的一个绣着苍松迎客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