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能撒谎?”绿荷瞪了曾荣一眼,觉得方才那句夸她聪明的话似乎有点早了。
“那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何一定要去后宫,一定要去考女官,你别跟我说是一时兴起,我知你进宫的目的就不单纯。”曾荣换个问题。
“这?”绿荷咬着牙,似乎很纠结。
曾荣转过头,一副爱说不说的架势。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我信你,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你没告诉外人,我便知你是个好人,会真心待人的好人。”
这话曾荣没接,她在等下文。
原来,绿荷的大姐八年前进宫做了一名宫女,可巧就是在皇贵妃身边,彼时皇贵妃还不是皇贵妃,是贵妃。
绿荷记得很清楚,那会每个月的探视日她会和母亲一起来探视大姐,顺带把大姐的月例带回去。
谁知五年前,大姐突然一下暴病身亡,待她父母赶来时,也只来得及替大姐收尸,具体什么病情怎么死的只含混几句交代了一下。
“我觉得大姐死的很冤,所以想进宫来偷偷查查此事,我想知道事情真相,可留在绣作坊什么也打探不到,还有,若有可能,我想替我姐报仇。”绿荷握紧了拳头。
“这番话你还和谁说过?”曾荣颇有些后悔自己不敢追问这些,他日若真有这一天,说不定会被她连累的。
“没有,连柳姑姑那我也没说,我不信她,她是皇贵妃的人。”绿荷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好,你告诉我,金箔线究竟是谁拿了?”曾荣隐约猜到了几分,但还想确认一下。
“主谋是柳春苗,真正动手的是一个太监,她想拉拢你,可你却和覃姑姑走得近,没办法,她只能想出这么龌龊的一招,虽不入流,但却直接有效,连覃姑姑也被她算计了。”
“你何以知晓主谋是她?看到了,还是听到了?”
“看到了。”
据绿荷说,柳春苗自从知晓她和曾荣不睦后,对她也有了几分拉拢之意,经常找她问话,问的最多的是曾荣的日常,以及她和覃初雪的来往,偷听她们的对话等。
绿荷本不屑这些,可因着柳春苗是皇贵妃的人,她想借柳春苗的手帮她搭个桥,到皇贵妃身边做个宫女,哪怕是最低级的,也好过日日守着一副冷冰冰的绣架。
“对了,也是她授意我去翻你写的那些字,看看写了些什么,最好是能练成和你一样的笔体。”绿荷说道。
曾荣张大了嘴,最后又无语了,把嘴闭上了。
这些人也太能未雨绸缪了,她总算明白为何十几年后是皇贵妃的儿子继位了,她们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她提前几年布线,又怎么可能不早早把自己儿子的后路铺好?
呵呵,真不知该说是自己的荣幸还是悲哀。
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且不论她会不会去后宫,她们就这么拿定她会和她们对立?还是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好准备,万一有用上的一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