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嘛,这丫头就是看着聪明,做出来的事情往往愚不可及。
这话朱恒同样不爱听,正待反驳时,王皇后带着一群嫔妃们进来了,是皇上打发人特地在西华门口候着,让她们回宫先来一趟乾宁宫。
看到门口跪着的两位嬷嬷,王桐猜到这两人准是又被迁怒了,当下也很不喜,这件事跟她明明一点关系没有,皇上这么罚她的人,岂不是告诉旁人,这件事跟她有牵扯?
故而,进了上书房,行礼后,皇后推出了她身边的两个太监和两位宫女,这四个人均是在场的见证人。
“回母后,据儿臣所知,曾史官今日是已告假要出宫的,缘何跟你们去了普济寺施粥?”朱恒问道。
他才不相信曾荣会无缘无故跑去和皇后施什么鬼粥,这件事本身就透着蹊跷。
“回皇上,不说这事臣妾还忘了,这是曾史官的包裹,里面有几块衣料和几样金饰,外加二百两的银票,臣妾有一事不解,她进宫才刚一年,如何就能攒下这么大一笔银子,且这银子还是整的,不是零散凑的。”王桐说完,后面有一个宫女递过来一个包裹。
朱恒刚要开口,朱旭瞪了他一眼,道:“这银子是她自己挣的。”
“挣的,宫里的银子这么好挣?”王桐摆明了不信。
她怀疑这银子不是皇上就是太后再不就是朱恒给曾荣的,多半是朱恒的面大,她就是想坐实朱恒和曾荣的私情!
“皇后说起这事,臣妾倒是也想起了另一事,曾史官在做女官之前是在尚工局做绣娘的,该不是那会挣的吧?”童瑶挑起了一个话头。
“尚工局的绣娘能挣这么多银子?”王桐说完问起了身边的宫令女官。
宫令女官摇头,报出了一般绣娘的月例。
“不过曾史官和一般绣娘不一样,她发明了金箔线一种新针法,皇后娘娘那件绣着凤穿牡丹的常服和太后老人家的寿字常服均出自这位曾史官之手,据悉,每件衣服用的金箔线均以成卷计,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下官就不得而知了。”宫令女官道。
没办法,她清楚自家主子太想收拾这位曾荣,好容易抓住这么个机会,她怎么着也得推一把。
尽管,她心里明镜似的,这把刀子是皇贵妃递过来的,这个女人多半也是想借皇后之手清除曾荣。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又不傻,还能听不出皇贵妃的话外音?
回来的路上,她和自家主子分析了一下,这起事件不管是不是意外,她们都可以拿来利用一下,利用好了,这盆脏水可以泼到童瑶那个女人头上。
她正发愁如何把话题引过去呢,童瑶给她们递了把刀子过来,她就驴下坡,皇上不傻,肯定会仔细思量的。
只是皇上还未来得及思量,王桐一听金箔线三个字顿时眼睛亮了,别的不清楚,这个金箔线她知道一卷价值均在百金之上,如此贵重物品,不拘从哪里省点出来可不就够二百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