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不是一个水准。”朱旭很干脆地拒绝了。
他才没兴致和曾荣玩这种幼稚游戏,下辈子托生为狗,下辈子的事情谁知道?
“皇上您瞧不起谁呢,还不定谁能赢呢。”曾荣扬起了下巴,说道。
朱旭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鄙视道:“就你?”
这下越发把曾荣的斗志激起来了,“不如我们赌一把,输了的替赢了的做一件事。”
尽管朱旭没有兴致和曾荣下棋,但这条件着实吸引了他。
也罢,就当哄孩子玩玩吧。
“常公公,劳烦您把这个先吃了,还有,劳烦您把皇上请进去,我去去一来,很快。”曾荣把手里的食盒给了常德子,飞快地跑了。
待她拖着郑姣进别苑时,常公公果然把皇上弄进了书房,曾荣进去时,皇上已在罗汉塌上坐好,常公公在帮着摆棋盘,那个食盒已打开放在餐桌上,旁边有一副碗箸,曾荣猜想应该是皇上尝过了,不过她没求证。
“怎么回事?”朱旭见到郑姣,立刻拉长了脸。
“皇上,下官说了不悔棋,可没说不请帮手,您也没事先声明。来吧,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赌注的。”曾荣推着郑姣坐到了棋盘前,也即是罗汉塌的另一边,皇上的对面。
常德子见了不动声色地退下去,坐到餐桌前。
“常公公,那腐乳有点辣,是我大嫂自己做的,放心吃吧。”曾荣扭头喊了一句。
“还下不下?”朱旭不耐烦了,冷眼问道。
“下,怎么不下?”曾荣说完蹭到郑姣身边,拿起一枚白子先放下去。
这也是她日常撒赖之一,她不喜欢黑色,喜欢执白,却又偏要先走,朱旭见怪不怪了。
开局比较简单,头三步棋曾荣自己规规矩矩地下,从第四步开始,她每走一步会问一下郑姣的意见,三步过后,见皇上又不耐烦了,曾荣干脆把棋坛往郑姣这边一推,“郑姐姐,交给你了,千万得替我赢,否则,皇上就要罚我去浣衣局洗一个月的衣裳,太惨了。”
“啊?这我,我,我可没把握。”郑姣为难地回道,忍不住抬眸觑了眼皇上,见皇上眼睛盯着棋盘,手中捏着棋子,面容平和,似并未生气,她忙羞涩地低下头,像是怀揣着一头小鹿般激动起来。
“那这样吧,我不聒噪你们了,我去给你们预备宵夜。”曾荣说完见皇上没有异议,忙退了出去。
出了门,曾荣并未走远,就在大堂里待着,果然,没一会,只见常德子把几个宫女太监撵出来,他依旧守在了门口。
见此,曾荣安心地退了出来,先去御膳房交代一声。
从御膳房出来,曾荣并没着急回自己住处,而是一个人在岛上溜达起来,此时暮色见深,天空一片青灰,整个月岛也似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青灰中,岛上的花草树木只有一个模糊的廓影,有风吹过,会送来阵阵花香,也送来一阵阵的蝉鸣和蛙鸣。
循着蝉鸣声,曾荣走进一片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