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点不耐烦了,这没完没了的逼问,究竟是想做什么?
“话多,爱说,喜笑?”童瑶重复了这六个字,看着曾荣,可巧曾荣抬头回了她一个傻兮兮的笑脸。
傻傻的,憨憨的,纯纯的,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看走眼?
不对啊,这丫头方才不是说她在主子们面前都很拘谨么?这才多一会,就变成话多、爱说、喜笑了,这是同一个人吗?
童瑶问了出来,她倒要看看,撒了这么谎,这丫头如何自圆其说!
“回娘娘,下官来自农村,可能天性就是如此。说句不怕娘娘笑话的话,下官进京之前连镇上都没去过两回,懵懵懂懂跟着人进京了,才刚半年,连城里的话都没学齐全就进宫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下官的天性哪能这么快就改过来?只不过宫规使然,下官不得已压制自己,可时间一长,总有疏忽的时候。这也是娘娘方才问的,下官为何在皇上面前随意,在娘娘面前却很拘谨之故。”
“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这牙口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本宫说什么,你总有一大套的说辞等着,堵得本宫是心服口服的,难怪太后老人家会打发你去开导二殿下,还是她老人家慧眼识人,本宫怎么没早瞧出你这块宝来?”童瑶向曾荣招手说道。
曾荣可没真敢上前,倒是羞赧一笑,“让娘娘见笑了,还请娘娘体谅下官的一时忘形。”
“你都说了是一时忘形,连皇上都不忍苛责你,本宫又如何舍得?罢了,这会时候不早了,本宫再不放你走,只怕皇上一会该找本宫来要人了。但有一点,以后若有空了,常来本宫这坐坐,本宫喜欢听你说话,喜欢你的话多爱说和喜笑。”
曾荣一听,顿时喜形于色,尽管她有几分不太明白为何对方突然放过她,但她委实不想继续和对方虚与委蛇了。
“谢娘娘体谅,若娘娘不嫌弃,下官有空定会常来打扰。”曾荣躬身回道。
童瑶笑了笑,对身边的宫女耳语几句,宫女出去了,不一会,宫女手里拿着个小木盒子出来了,在童瑶的授意下,直接放到曾荣手里。
“这是一对红珊瑚手串,之前的那对金镯子本宫见你没戴,料想定是不太合适或不太喜欢,这对红珊瑚手串正适合你这年龄的小姑娘,本宫也是前几日刚翻出来,白放着可惜了,正好送你。”童瑶道。
“娘娘,这也太贵重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下官惶恐,下官。。。”
“谁说无功,你哄本宫开心了,这就是功。”童瑶不容拒绝地说道。
曾荣见此,只得跪下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