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阳夏来到夏国边陲,余家村门外,跟他走时一样,寨子门口,两名穿着兽皮,腰跨弯刀,背负硬弓的余家村人把守在村口,当见到阳夏后,神色大喜,大步奔来。
“阳夏,你小子居然没死?”左边的族人叫做余成礼,他走来后,看了眼五大三粗,身高八尺的申屠,有些惊惧,申屠天生凶相,虎背熊腰,一看就不好惹。
“嘿嘿,成礼叔,我离开那么久,你媳妇怀上娃没有啊?”阳夏一笑,上前跟余成礼拥抱后,搂住他肩头,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小混蛋,关你屁事,这位是?”余成礼刚毅的脸庞有些红,瞪了阳夏一眼,看向他身旁的申屠。
“他名叫申屠,是我在两百里外镇上认识的杀猪屠户,不用理他啊,成礼叔,老爹,小三害他们都还好吧?”阳夏见村人对申屠模样有些惊惧,给申屠安上屠户帽子,让一旁申屠脸色铁青,脑门上的青筋突起,憋了半晌,鼻孔内喷出两道白气,看的余成礼两人目瞪口呆。
“老村长还好,乐瑶三人....没有回过村。”余成礼没说话,他身旁的余方接话,脸色有些不好看,村内小四害失踪三月有余,如今只有阳夏归来,在村人心中,余乐瑶、余虎、余龙三人多半凶多吉少。
“枯禅老驴,小爷跟你不共戴天,走!”阳夏一听余方的话立刻急了,顾不上许多,拽起申屠就向卧佛寺奔去,速度出奇的快,几个呼吸后便已不见踪影,让余成礼两人愕然,摸了摸脑门....
一盏茶时间,阳夏带着申屠来到卧佛寺山脚下,抓起一名守山门的小光头衣领,厉声道:“说!枯禅老驴在哪?”
“你,你是那小恶贼,我不会.....”这小光头见过阳夏,打量几眼便认出来了,还想嘴硬,阳夏脸色沉下,眼神要吃人,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另一名小光头,对申屠道:“去,把他给小爷撕成两半。”阳夏话音刚落,申屠上前抓过另一名小和尚,将他举起,就要开撕。
“别!我说!师叔在大殿后的禅房内。”小光头眼见同门师弟就要被魔主一般的申屠撕成两半,小脸惨白,叫了起来。
阳夏对申屠摆摆手,申屠将手上的小和尚扔在地上,吓的他两连滚带爬跑入山道内,阳夏怒气未消,一路奔上山来到大雄宝殿,径直穿过后殿来到禅房,一间间的找,终于,在后殿最后一间禅房找到了枯禅!这老驴正斜卧于床上,一只手提着一壶酒,另一只手抓着一只肥鸡腿,边喝边吃,享受的一塌糊涂,哪里有什么得道高僧模样。
“咳咳....”眼见阳夏闯入,枯禅咳嗽几声,有些讶然的看了眼阳夏,又打量申屠几眼后,不慌不忙的将鸡腿与酒放在桌上,重新盘膝坐下,片刻间又变回得道高僧,口中念着佛号,还对阳夏微笑。
阳夏盯了眼桌上的鸡与酒,再看了看盘膝坐于床上,一副高僧姿态枯禅,觉得天下第一无耻厚脸皮的称号应该给予这老秃驴而不是给他,他咬牙切齿,走到桌前,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那坛好酒灌了几大口后,擦了擦嘴后便对着枯禅咆哮起来:“你大爷的枯禅老驴,真将你小爷卖了啊!乐瑶、小龙和小虎呢?被你藏哪儿去了?”
“我佛自在,小友不要动气嘛,气大伤身啊!来来来,吃点鸡,喝点酒,我们慢慢说嘛,你看,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天心老祖岂能招惹?况且小友自有你二弟庇佑,哪里轮的到贫僧多管闲事。”面对阳夏咆哮,枯禅一本正经招呼阳夏坐下,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吃着桌上的鸡,喝着桌上的酒,嘴角掀起一丝诡笑。
枯禅面容严肃,说起二大爷,惊的阳夏一屁股站了起来,吐掉口中鸡骨头,死死盯着枯禅,道:“你知道他?”
“自然,小友七岁与他结下因果,自称他大哥,多年以服下诸多大药神材,受了太多恩,小友,你这段因果结的太过可怕,未来,你注定要偿还这些因果,血与泪,悲与苦会纠缠于你,你这一生,难以平静。”枯禅点头,平和的话语让阳夏有些惊栗,心脏一窒,第一次,阳夏没露出鄙夷之色,而是认真凝视枯禅,道:“二大爷到底是什么人?”
“不可说,更不可言。”枯禅摇头,不再多言。
“因果吗,懒得理这些,乐瑶她们呢?”阳夏对枯禅的话半信半疑,见他不再多言,也便不再多问,他从不信命,也不信天,更不会信因果一说,将这些事暂时抛开后,阳夏又开始吃鸡喝酒,一边吃一边问余乐瑶、余龙、余虎三人的去处。
“这....他们三人,三人.....”见阳夏提起小三害,枯禅面皮一抽,支支吾吾起来,此种情况让阳夏眼睛立了起来,心生不妙,上前一把揪住枯禅僧袍,怒吼起来:“老混蛋,他们到底怎么了,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