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叶庆此人向来疯狂,且目中无人,如今掌握大周军政大权,还真有可能是穷兵黩武!”
“王爷,这是好事,大周同时与我们还有楚越国开战,必长久不了。”
“没错,让大周与楚越国在南阳郡打,更好,彼此消耗,得利的反而是我们汉中。”
“确实,楚越国的军队不来正好,免得让他们摸清我们的虚实,知道我们汉中的地利情况,给以后埋下祸患!”
一众南郑郡王府的人不仅不忧,反而露出喜色。
张丘见此,到也心情好了一半。
只是挥挥手让众人下去。
等人走了,这才返回书房,书房里一个白衣儒生手里捏着棋子,独自坐在棋盘旁。
头也没有回,男子便道:“王爷遇到难事了?”
“先生还真是料事如神。”张丘苦笑道:
“不知先生对大周出武关进攻南阳郡有何看法?”
大周兵出武关了?
白衣儒生手里的棋子啪的一下掉在了棋盘上,然后跳了一下,又滚落在地上。
“先生,这是……”
张丘没想到男子如此失态。
白衣儒生怅然一叹道:“汉中危矣!”
“先生这是何意?”张丘有些不解。
这又是失态,又是长叹的。
白衣儒生看着眼前的棋盘道:“王爷与那叶庆也算是有过交锋,也知道其人心性,叶庆可曾做过没有把握之事?
他敢进汉中,必是能安全离去,事后也证明其真的活着离开了汉中,还转道蜀国、巴国,然后离奇返回汉中。
此子深不可测了,从去岁开始,一鸣惊人,处处受制,却每一次都能赢,最后一路凯歌,可曾真正做过什么糊涂事!”
张丘闻言,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叶庆,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虽然事先都很让人费解。
但……事好,证明他都是对的,而且也赢了。
从被叶震贬出宫开始,身上就是一个个谜团围绕。
“王爷,叶庆进攻南阳,无非是将楚越国的援兵调回去,他好趁这个时间攻打汉中,而且有信心在短时之内打下来,如此楚越国反应回来之后也迟了。
所以汉中危险了,王爷当早做打算。”白衣儒生站起来,转身朝着张丘施礼道:
“多谢王爷这半年来的盛情款待,我先走了,祝王爷……保重。”
张丘咔在喉咙里有很多话想问。
但是男子不给机会,出了房,然后纵身一跃飞到了房顶,然后一甩袖袍,飘然离去。
走得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绝决得无情。
“汉中真的到了如此危险之地吗?连他也吓得赶紧要离开汉中!”
“大周的军队还没有打过来,此时就走,未免太瞧不起我张家了。”
“如果真如其所料,那我张氏……”
张丘一个人在书房,左思右想,足足待了整个下午。
天黑后,这才推开房门道:“去,新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