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回过头,看向坐在地毯那边的男人。
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侧颈的咬痕十分明显。
往常干干净净的下颌,此刻冒出一层胡茬,透着几分颓废。
胳膊上还缠着绷带。
就一天,人怎么就变这样了?
秦放叹了口气,走过去,“承哥,都在找顾芒了,你也别着急,还是先下去吃饭吧。”
贺一渡走到陆承洲跟前,余光划过他搭在茶几上的手,愣了愣。
那只手里攥着几个白巧克力。
似乎是手心温度太高,所以融化了,流到了茶几上,又凝固成不规则的形状。
手指间也有。
秦放看到这个,嗓子一噎,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和老贺反正是这辈子都没敢想过,这位大佬会在遇上一个女人之后,永远随身带着几颗巧克力。
真的很让人不可思议。
在十四所,这位的办公室里还放着蜂蜜。
一个从来不吃甜的人,为了另一个人去改变自己的口味,去慢慢习惯。
房间里没人说话。
贺一渡也点了根烟,靠在沙发背上,抽了半支烟,才缓缓开口,“承哥,如果顾芒一直没消息,你总不能就这么下去。”
陆承洲抿了抿唇,嗓音又沉又哑,“晚上再没消息,我出去一趟。”
贺一渡闻言,眯起眸子。
秦放直接就不淡定了,指指外面,“承哥你清醒点,外面全是等着要你命的。”
陆承洲嗯了声,弹了弹烟灰,“抓几个回来,审审。”
秦放:“……”
这是准备拿自己当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