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查觉到异常的子桑妙空一脸诧异的看向远方那灰色的界限,四周也没有了雾兽,只有零星的怨兽在被火焰蹂躏,同时回头一看,那稠密的兽群也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啊,不是看上小师妹了啊。’这时,子桑妙空却反而有些失落,心中有些低沉的想道。
‘要不再试试,能嫁出去就最好了。’摇了摇头,子桑妙空心中信念坚定的想到。
然而不等子桑妙空再次诱惑,便看到墓却再次迈开脚步,向着灰色的边界“慢步”走去,无奈,只好将身前更加传神的灵气画卷散去。
而随着两人的前行,身边的怨兽也已经近乎绝迹,渐渐的,身边再也没有了任何堕落生灵的存在。
“散!”感觉危险已经散去,墓也不再维持雷云、火刺、天阳的存在,天空再次恢复了灰蒙蒙的样子,身边无尽的灵力结晶也崩溃一空。
雷云渐渐稀薄直至消散,地面也不再有锁链破土而出,天上的火色尖刺最终落在地面崩溃成了团团火焰。
不过,毕竟是没有到达万无一失的安全地带,墓身上的灰烬龙铠并没有收回,三对白骨之翼同样没有散去,一边在遇到危险时能够随时逃脱。
倒是赤红的火焰色彩从铠甲上褪去,回到了胸口圆环中的火红晶石之中,只留下了白、黑交织的色彩。
而褪去了火焰色彩的铠甲不仅是失去了火焰的增幅,同样也失去了火焰的保护,赤红的“铁汁”滴落,几息过后,甚至喀啦啦的崩裂声从铠甲上传来。
这倒是墓没有考虑到的情况,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大规模的引动火色结晶的力量,他可没有想到火焰在增幅的同时也带来恐怖的压力。
若不是火色结晶的力量还算完整,铠甲就真的变成“灰烬”,早就被火焰焚烧成炸渣了。
哪怕如此,在火色结晶收回力量的时候,尚未消散的高温便把铠甲烧红、烧融,而为了不伤及自己的身体,墓把四周灵力结晶逸散的最后的力量导入铠甲。
将尚未波及身躯的高温极速驱逐的同时,也破坏了坚实的铠甲,好在龙铠并没有完全崩碎,灵力如同涓涓细流一般在铠甲上游走,修复着道道裂痕。
“啧,真热啊!”子桑妙空一脸悲催,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躲过了墓的魔爪,却没有避过火焰的“恩赐”,一头柔顺的长发竟然被墓铠甲所排斥的火焰烧得大半焦黑。
“你用灵气催生一下不就好了?”墓忍不住,满脸不耐的说道,这已经是他听到的第一百三十五次抱怨了。
“不,你不懂,它已经不……”子桑妙空拉着幸存下来的枯黄发丝一副悲悯的说着。
“闭嘴,不然……把你剥光扔前面去!”墓说到一半,皱着眉看向那愈发接近的灰色,不耐的随口威胁道。
“剥就剥呗,反正没人……在……”子桑妙空又一次后知后觉的看到了前方的景象。
打了个冷颤的他担忧的看向墓,却发现他的根本没有理会自己,松了口气的同时,将所有的发丝自根脱离,好似光洁的鸡蛋。
不过很快,新的头发被灵气的滋养催生,一根根的发丝在急速生长,没过一会便长到了腰间,自乾坤戒中取出了一顶银色金属发冠,将发丝收拢固定后,才急忙追向了墓。
灰色的原貌已经显现,那是一道铭刻着繁杂的符文,却只有百米高的城墙,虽然华美,但对于冥界的城池来说却是十分低矮。
两人的正前方是一道城门,而且,好似因为脚下寸草不生的土地平整、坚硬,所以并没有铺设道路,一个个灰色的人影进出这城门。
墓和子桑妙空则是困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先不谈那一个个人身上竟然不过只是灰色衣物,就连皮肤、眼瞳、发丝……一切都是灰色若不是灵动的身形,自然的神色,两人甚至都会认定这些只是雕像。
即便如此,两人依然还保留意见,哪怕不是雕像也是傀儡,毕竟如果是活着的生灵,怎么可能不发一言,而眼中的每一个人影都是默默无言,只有衣物的摩擦声、走路的脚步声存在。
“这是,闹鬼吗?”一路走进城中,意外的发现竟然没有士兵守卫、盘查,子桑妙空忍不住低沉的自语道,但是在这寂静的四周,哪怕声音微弱也依然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