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卫共有十二支禁军,直属于十二位冥王陛下,不过……因为幽冥陛下您继位之前空缺的时间太长,杀之军已经近乎解散,只有名号存留。
“杀之军么……”墓点点头,而后把趴在自己头上看戏的薰儿捉了下来。
“哇呀,放开我,我知道哒!”薰儿手舞足蹈的想要挣脱墓的“魔爪”,最后还是无奈的将魔剑唤了出来。
“……”铸剑师云河看到那黄豆大小的心脏般的红宝石也是一脸懵然的,不过那熟悉至极的气息却依然让他心神近乎崩溃。
“老爹,哭了?”云罗伊莉娜不敢置信的看向父亲,自有记忆以来,她从未见过父亲落泪。
铸剑师云河的举动倒是令众人没有想到,不过好在只是涕泪满面,而非崩溃道嚎啕大哭。
好半天,云河才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用水膜包裹的纸巾,抹去了涕泪。
“有什么原因吗?”墓见云河恢复好了,便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的师傅的遗物。”云河沉默片刻后,满脸思念的说道:“千年前,师傅是一位铸剑大师,她的资质并不好,只会铸剑,只能铸剑。”
“不过也因此忠于剑,能够以九阶道心期的修为铸出顶级的半仙之剑。”
“我曾经是个孤儿,从小被师傅收养。”
“我的天赋不错,四十岁时将师傅的技艺全部继承,师傅为了我的前途,让我拼了一把加入了血卫。”
“之后,我甚至加入了幻之军,在那里我学到了更多的炼器之法……”
“毕竟,我没有师傅那种一生忠于剑的觉悟。”
嗡~
当云河讲到这里时,魔剑发出了颤鸣,原本二十余厘米的剑身瞬间暴涨,化作了一柄两米长的巨剑。
云河看着巨剑心中震颤,嘶哑着嗓子继续说道。
“不过,师傅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她甚至还开导我,生怕我有‘不必要’的愧疚。”
这时巨剑的剑身已经崩溃,仅留下了一颗拇指大小的心脏般的红宝石,咚咚的跳动着。
“我也天真认同了师傅的说法。”
“……可我没想到,师傅早已将铸成仙剑的执念放在了对我的期待上。”
“见我不在忠于剑后,她做出来一个决定。”
“以身饲剑……”
“老爹,可你不是说过,以身饲剑铸出的只会是魔剑吗?”云罗忍不住知道。
“是,师傅她也是知道的,可是铸成仙剑已经成为了她的心魔,而我的决定便是压块老师心神的最后一点压力。”
“毕竟,师傅她的天赋不好,只是凭借着毅力、凭借着对剑的忠诚才成为了铸剑大师。”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突破道心期,绝望指使着她殉道、圆梦……”
“当我再次回家后……见到的就是这把燃着无数贼人鲜血的魔剑。”
那颗自魔剑中脱离的心脏在跳动中越来越大,最终除了那通透的材质以外和一颗人的心脏别无二致。
“我见到的只是魔剑的最后一面。”
“那些来夺剑的贼子被魔剑斩杀的七七八八,最后他们残杀了一个有着空间天赋的同伙才将魔剑驱逐到了虚无。”
“之后我杀了他们,却同时也心灰意冷,以血卫系统剥离的代价离开了幻之军。”
“然后呢?”云罗一脸惊奇的看着父亲,她对之后事情同样好奇。
“之后,之后我就醉生梦死,没钱了铸把剑,有钱了喝喝酒,要不是遇见了你母亲,恐怕还是如此吧。”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偶尔清醒的时候,竟然还闯出来铸剑师的名头……毕竟总不能超过师傅不是?”
“那兵长哥哥呢?”
“小兵?”
“他是我在遇见你母亲前难得清醒的时候,随手收的徒弟,本来以为没多久就会跑了的,没想到他还赖上我了。”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小兵你干嘛宁愿不当那十几号兵的兵长,非得跟着我啊?”
“……当时,是你喝醉了,把边关外的侵略者打跑之后问我愿不愿意当你徒弟的。”兵长一脸黑线的说道。
“咳~说起来,要不是小兵,我和你母亲早就结婚了,谁想的到,她竟然以为小兵是我的儿子。”
“最后,你母亲她忍不住想我表白,那纠结的模样现在想起来都好笑,哈哈哈……”
轰!
一个清秀的女子好似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了云河的身边,一记鞭腿将云河踢到了一旁的熔岩中。
“作死啊你!”
云罗呆呆看着永远温柔的母亲,竟然变成了一副想要吃人般表情,顿时有些无法接受,整个人都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