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火枪后戈麦斯挤眉弄眼领着一帮单身下三滥去兑现他的许诺了,卓杨和贝芙莉便回了他的小二楼。进门前的一段激吻,撩得黑夜里都能看见黑美人脸上的潮红。卓杨思想斗争很激烈,但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夜不归宿,在贝芙莉幽怨的眼神中老老实实回家给大姐头请了安。
其实卓杨心里清楚,自己就算和贝芙莉明目张胆‘苟且’在一起,姐姐也一定不会说什么,可他就是不想姐姐在家的时候自己过上真实同居生涯。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有点怕姐姐尴尬、赶姐姐走的意思。
即便卓杨对贝芙莉好感度与日俱增,他也越来越喜欢这个羞涩又不乏活泼的俏美人,但在卓杨内心中贝芙莉和卓秋天的地位依然相差太远,姐姐是卓杨生命中最尊敬的人之一。
两个人例行完每晚的小偷小摸之后,便分头楼上楼下,卓杨仍旧照例来到琴房,坐在了钢琴前面。
时间有些晚了,刚才和队友聚会时有些拖沓,现在差不多已经进入到了子夜时分。然而还没等他把门德尔松《降e大调辉煌回旋曲》序篇走完,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完全沉浸到乐章之中,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的呢?
看号码,来自国内,但是很陌生。不会是九山海洋老穆他们,那三个牲口一向只是整天短信轰炸,打国际长途多费钱呀!而且卓杨的朋友家人都知道他在德国的作息时间,不会这么没溜三更半夜打来。
是晓青吗?应该是她,晓青已经‘很久’没打来电话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卓杨有点害怕接,他不知道接通后应该说些什么。但不接起来,心里又更加发虚:自己辜负了晓青,却连电话也不愿听,这是有多忘恩负义呐!
“……喂,晓青……”小心翼翼中还带有点颤颤巍巍。
然而出人意料,电话那头是一个粗嗓门男人的声音,普通话中带有明显的海派口音。
“喂,是卓杨吗?”
“……,是我。您是哪位?”很陌生,卓杨有点搞不清楚,他这个号码很私人,知道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国内。
“我是朱光沪!”此人中气十足。
“朱光沪……是谁?没听说……,你找我干啥?”
“……”该轮到朱光沪搞不明白了。“我是国家队新任主教练,朱光沪。”他又重复了一遍,好像这个名字应该如雷贯耳一样。
朱光沪也算是中国土产教练的代表人物,和中国足坛许多洋帅合作过,从他们身上涨了不少见识。而今年正是朱光沪人生最得意的一年,他在这个中超元年里,率领深圳队已然稳获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