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花半枝在寿衣店买了寿衣,又订了寿材。
到了星期天,找人帮忙,挑一个吉时,将姐姐重新入殓,埋在了公墓里,碑文上写着母:花银莲,儿子周光明,生卒年月,下面摆着贡品。
花半枝看着跪在墓前的周光明,拍拍他的肩头道,“跟你娘好好聊聊。”
“嗯!”周光明点点头。
花半枝拉着孩子们跟林希言走到一边,远远的站在台阶上。
公墓在郊区,青山碧水,是个不错的地方。
将花银莲的事情办完后,周光明就该北上了。
临行前的前一天晚上,花半枝拿着一套棉衣和一套毛衣敲开了周光明卧室的门。
“娘,这是……?”周光明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道。
“这天往冷里走,这是给你用新棉花做的,毛衣也是新织的带走。”花半枝将它们放在床上道。
“娘,您啥时候做的?”周光明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这些简单的很,有时间就做了呗!”花半枝看着他莞尔一笑道,“钱拿够了吗?还有粮票。”
“娘,这学校给津贴的。”周光明看着她立马说道。
“胡说,手中有粮心不慌,钱和粮票都带着,起码得有一个月的,到了学校,万一缺什么,也有钱买,这等到发津贴也得有时间吧!”花半枝看着他说道,从兜里掏出一个皮夹子道,“这是给你做的钱包,里面有五十块钱,粮票……”
“娘,粮票可是到了学校就给了,您留着吧!本来粮食就紧张,我不要。”周光明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态度坚决道。
“好好,粮票你不要,这五十块钱你得收下。”花半枝从皮夹子里掏出十来斤粮票,将皮夹子递给他。
周光明这才干脆地收了下来,爱不释手的轻轻抚摸着皮夹子。
这可是娘亲手做的,非常的实用。
“好了吗?”林希言敲了敲半开的房门道。
“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想想还有没带的吗?”花半枝闻言看过去,看着林希言立马说道,说着从兜里掏出纸道,“这些都是已带的。”
林希言接过她手里的纸,看着她罗列的一项、一项的,“你干脆让光明将家里的东西都搬走得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花半枝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很齐全,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林希言将纸折起来放在兜里道,“真缺什么我在京城待一天,我们出去买就好了。”
花半枝想了想,实在想不起还缺什么,只好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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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花半枝红着眼圈将他们送上了班车,才载着孩子们上班。
秦凯瑟担心地看着她说道,“你这不是十一也要进京吗?到时候抽时间去看儿子呗!”
“你说的也对,翅膀硬了,始终要飞的,只是乍一走,有些受不了。”花半枝看着眸光深沉地看着她说道,“有时候不是孩子们离不开咱们,而是到了一定的年纪是咱们离不开孩子。”
“一定年纪?喂喂!请问您老贵庚了。”秦凯瑟闻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在我面前你可没有资格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