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恰好听到,笑道:“兄弟勿急,我正好有一小块,你且瞧瞧!”
转身行去,不久便拿来一块拳头大的白sè石料。但见此石通体rǔ白,sè作晶莹,粗糙的表面上闪现出一丝丝如玉般的光泽。
枣祗眼睛越睁越大,突然“啊哈”一声狂叫,吓得众人一惊,傻瓜般向他瞧来。
枣祗也不管他人,伸手将南鹰拖出门外,神秘道:“果然是这东西,主公,你可莫要喜翻了心!”
南鹰一肚子烦闷正无处发泄,一把揪住他衣领,恶狠狠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快给老子说清楚了!”
枣祗被他揪得气也透不过来,连忙求饶道:“你且松手!我说我说,这石头在咱们黑虎山多了去了,要多少有多少!”
南鹰一呆,双手一齐掐住枣祗喉咙,压低声音吼道:“你小子放屁!老子在山中呆了几年,怎么从来就没见过?那山中产金产银还产铁,什么时候冒出这种石头了!你小子莫要拿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唬我,会死人的!”
枣祗见他凶神恶煞,吓得脸都白了,急呼道:“杀人了!贾先生救我!快来给我作证啊!”
眼光一转,却见贾诩早就笑咪咪的站在一旁,一副瞧热闹的幸灾乐祸,哪里有意管他的死活?
枣祗气得险些晕去,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老贾!你够毒!高大哥快来救我!清儿,救我!”
高顺哭笑不得的上前拉开南鹰,道:“贤弟,你莫要吓他了!先让他说话吧!”
枣祗翻着白眼喘息道:“就是啊!我有几个胆?敢骗您啊!”
南鹰兀自不信道:“我就不信了!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真要是有这石头,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这小枣子分明是拿我开涮来着,大哥别拦着,瞧我收拾他!”
贾诩瞧热闹瞧够了,终于干咳一声,走了过来,他瞧了瞧远处正朝此处伸头伸脑的张机等人,压低声音道:“主公!别闹了!小枣子说得是真的!”
南鹰傻眼道:“真的假的!我怎么会毫不知情!”
贾诩双眼翻白道:“呸!你虽身为主公,又管过几天具体事?谷中好多大事小事,还不是我和老程还有高帅帮你处理了?你还好意思说!”
枣祗一脸苦相道:“说得是啊!那rì我闲着无事,和贾先生一齐跑去瞧高铁领人采金,就看到石壁上有好多这样的石头,我见这石头漂亮,还挖了几块呢!老贾和清儿都知道的!”
南鹰呆了半晌,才上前帮枣祗理好衣襟,满脸堆笑道:“嘿嘿!阿祗啊!算我错怪你了!这么着,你也算是有功了,回头我让黑牛帮你打把好剑,恩,还有,下次我不管上哪儿都带着你,你瞧如何!”
枣祗双目放光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尤其是主公之言,更不可反悔!”
南鹰笑容更甚道:“你放心!你家主公何时说话不算话了?不过有件事你仍要辛苦一下,你这便回鹰巢,一是报平安,二是发动所有人手,连夜开采,赶紧给我运几大车这种石灰石来!”
枣祗叫苦道:“为何是我?我不是有功吗?怎么还要辛苦跑腿?”
南鹰脸一沉道:“怎么?你小子还不听话了!我们就这几个人,难不成你还准备让我、高帅或是老贾去,小马均和清儿就更让人不放心了,你不去谁去?”
枣祗低头一想,果然不错,似乎也只能是自己了,只得愁眉苦脸道:“是!属下遵命!”
南鹰乐得一拍他肩膀道:“你小子放心!办成了这件大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回头向张机高叫道:“张先生,立即按药方收集相关的药材,药引最多不出六、七rì,必可大量送到!”
当rì,宜阳县城内再次出现一阵sāo动,大批兵士在医者们的带领下,敲开全县封门许久的各处药铺,疯狂的紧急征用大量药材,对于无人看店的干脆破门而入,留下欠条后将店内所需药材席卷一空。此举虽然引起了众多百姓的阵阵好奇,但也更使他们确信,官府宣称能够解疫绝非妄言。
又过了五rì,十几辆马车在近百名骠悍的黑衣骑士护送下,运来了大量石灰石,全城又是一阵轰动。
南鹰更是喜出望外,将负责护送车队一众属下立即赶回鹰巢,连夜监督众人将石灰石烧制成生石灰,再交付与张机,嘱他立即按药方进行救治。
等到诸事停当,南鹰却不敢过多牵涉到医事之中,自己只有这几分斤两,好不容易被众人当成是真材实料,莫要一时大意,露出马脚,可就进退两难了。当下,他借口闭门钻研医术,躲入县衙内为他专设的客房,每rì与高顺等人谈经论武,倒也逍遥自在。
如此匆匆过了数rì,张机每rì遣人来向他报告进展情况,竟没有听得一点好消息,这不禁使南鹰心如猫抓,心中焦虑rì甚,差点想去疠迁所内瞧个究竟,终是强行忍住。事到如今,他枉自心中忐忑,却也只能放手让张机等人施为。
贾诩、高顺等人见他坐立难安,纷纷劝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云云。南鹰只得强作镇定,每rì练刀饮茶以为自娱。
十rì后,南鹰正悠闲的在客房内喝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疠迁所内传出阵阵呐喊,尤如山呼海啸一般,吓了他一跳,险些失手打翻手中的茶碗。
他自惊疑不定间,又过一会儿,只听门“砰”的一声被一脚踹开,张机一头撞了进来。
他目中泛起点点泪花,语不成声道:“南先生!我们成功了!”
“当啷”一声,南鹰手中的茶碗终于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