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姬仍啼哭不止,魏王无双半晌问不出话来心烦意躁,又见美人啼哭,真是我见犹怜呐。遂上前揽住其臂膀,春姬好似受惊的小鸡一般,连连往后退,哭中嚷道:“莫要再靠近,莫要再过来了。”
魏王无双猛然上前,强拥在怀里,轻声安慰道:“爱姬,莫要再哭了,你且看清,是本王。”
春姬闻言哭声愈响烈,魏王无双一面好言好语宽慰,一面轻拍其后背,道:“爱姬,无事了。”
慢慢的春姬哭声渐停,只余几声抽泣,魏王无双复又问道:“爱姬莫要害怕了,本王在此,无人害你,可否为本王说一说,方才发生了何事?”
春姬复又抽抽答答的答道:“王,方才王弟欲与春姬行不轨之事,春姬奋力反抗,王弟方要得逞之时,约莫酒的后力上来,遂倒地至王这时醒来,仍未醒转。”
魏王无双闻听不轨之事,便抽了墙上的大剑,欲刺之,及后来的未成,便不着急刺下去,绕着魏无忌转悠起来,下垂着眸子不知在想甚。
春姬仍断断续续的抽泣着,说道:“春姬此次建议王开此宴,欲撮合王兄弟二人,摈弃前嫌携手将魏国挤身强国。怎料,会出了如此差错,春姬若不自裁,何面目见王兄弟二人也。”
魏王无双收了大剑,行至春姬身旁,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他人心中有了贼思,怎可怪罪于受过之人。魏无忌方才可还有说过甚话?”
魏王无双已不再称其王弟,直呼其名。
春姬阖上双目,纤长的眼睫,带着几分颤抖,仿佛心中仍有几分害怕,道:“王,王弟方才说道,若春姬与他成其好事,便教春姬为他生下一子,他有才而春姬有貌,生的孩子定是玉雪可爱,将来还能继承魏王之位,以承父志。”
魏王无双双目中尽是怒火,春姬慌上前拽住其袖子,道:“王,若无忌公子仍在魏国,春姬当如何是好,一日不成,一年当如何?”
日日防范魏无忌,只为其不为春姬会见。脑海中只要浮现这一想法,胸口便有压制不住的火气,腾腾直上。欲遣人来,立时将魏无忌处之以极刑。
春姬见状便立刻阻止,魏王无双不解。春姬慢慢为其解释道:“王初继位,便大肆操戈,国中人心恐不稳。”
魏王无双道:“本王乃是魏国的王,不过处置一位欲乱后宫的王弟,有何不稳?”
春姬轻抚其胸膛道:“王,消消气,你仔细想一想,这其一:若处置了无忌公子,朝臣是否以为王也会同样对他们下手;其二,若公诸后宫一事,王的声名恐有损,春姬亦不愿存活世间。”
听闻春姬欲寻了短见,而那出手之人,仍在地上呼呼大睡,他便气不过,上前踹了几脚,犹不解恨。
左右来回巡睃二人,春姬任其打量,不再出声。魏王无双沉吟半晌,终于想出一条计策:魏无忌酒后失德,刺伤魏王,今魏王有令,逐出魏国。
前因后果由王兄一一说来,当真似模似样的,秦婴听得目瞪口呆:春姬如今这手段,堪比朝臣。
掩饰起惊讶,问道:“二位学兄,既然魏王未曾公示,何以会知晓此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