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修养了几日,眼见的身子好转起来,本来被雷劈的焦黑的身子,也开始了慢慢的蜕皮,慢慢的转白。
这些日子,除了扈三娘与潘金莲伺候李侠客之外,那杨家将嫡系传人,十来岁的杨再兴也时不时前来与李侠客说话,为李侠客解闷,有时候自家做了好吃的,也不忘端一碗送来给李侠客吃。
李侠客见他伶俐乖巧,又非常懂事,大为喜爱,对杨再兴道:“待我身子康复,我便收你为徒!”
杨再兴母亲萧玉娇听了,高兴不已,特地前来致谢,有李侠客这么一位老师罩着,她们母子两个在山上再无担心之地。
转眼到了新年时日,被李侠客打发去了来州府的晁盖、阮氏兄弟以及吴用等人,一起返回了梁山,来面见李侠客,回禀在莱州的成果。
当得知李侠客受伤之后,晁盖等人尽皆吃惊,一起前来探望。
他们七人到了来州府之后,找到几个熟悉的江湖弟兄,花了些钱财,疏通了关节,便在荒僻海湾之地,依照李侠客传来的法子,秘密开辟了盐场,初始时,晒盐晒不好,后来多琢磨了几次,终于晒出了第一场盐,上千亩地的盐池,雪白的冰块一般的大盐,把几个人的眼睛都要晃花了。
这晒盐之法如此管用,搞的众人都极为紧张,为此特意给那些干活的工人下了死命令,一个个问清楚了家庭住址,这晒盐之法若是被传出去,现场工人,有一人,算一个,全都诛灭九族!
也就是这个原因,才将这晒盐的法子保住了,没人敢外传,后来李侠客特意从梁山调拨五百兵士,专门去看守盐场,这才解决了他们人手不够的问题。现在这海盐经过二次加工,滤掉了杂质,变得雪一般白,便是宁夏的青盐都比不了。
如今朝廷断了与西夏的贸易来往,不再有人采购西夏青盐,而国内食盐产量有限,价格居高不下,老百姓吃盐十分困难。
晁盖小时候曾三个月没有盐吃,后来与好友偷了地主老爷一粒盐,两人将这大盐粒子轮流在嘴里含,当时舒服的浑身颤栗,麻酥酥的,汗毛孔似乎都要舒展开了一般。
那种记忆,一辈子都忘不了。
缺盐的滋味,富户人家难以想象,但对于贫困人家来说,便是一粒盐,也是奢侈之物。
如今见晒出了如此多的白花花的食盐来,晁盖当时便趴在地上大大的哭了一场,只是昔日幼年好友早就冻饿而死,再也没机会见到这些食盐了。
“先生,如今南方方杰、王寅等人已经与盐场开始了联系,第一批盐已经卖给了他们,日后咱们便用食盐换他们的粮食,还有其余财物。单只是这盐场,就足以养活我们梁山几千人马了!”
晁盖站在李侠客病床前,将盐场事宜一一汇报李侠客之后,小心翼翼道:“先生,小人八人,当初劫生辰纲,多亏了三位兄弟相救,才算是逃了性命,如今过年,我们几个想下山悄悄感谢一番,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李侠客笑道:“哦?是那三个人?”
晁盖道:“第一个便是郓城县宋押司,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第二个便是郓城县的马兵都头美髯公朱仝,还有一个便是步兵都头插翅虎雷横,多亏了他们三人,我们才能逃得了性命。因此十分的感激,如今安定了下来,便想上门亲自感谢一番。”
李侠客道:“我也久闻这宋江名姓,只是有一点不明,他这及时雨、呼保义等绰号是怎么来的?你们这次下山拜谢恩人,这是应有之义,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且让我徒儿牛皋随行吧,有他在,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他笑道:“正好趁此机会,让我徒儿好好查询一下这个宋公明,看他具体都做过什么事情,才有如此大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