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也露出狐疑的目光,问二皇子,金子放在他自己府上不好吗?为什么运往咸阳,难道要送给什么人?
还是,他府上不安全?
二皇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这世上,除了他父皇,哪里还有需要他讨好打点的人。之所以要将金子送往咸阳,是因为,最近上京城出了一伙儿名为“竹君”的窃贼,专门拜访王侯府邸,窃取贵重财物。
二皇子道木忆荣常去外地查案,不知道上京城内最近发生的事情,但木忆荣并不相信二皇子所说,问若是真的发生了窃案,为何无人报官?
二皇子面容尴尬,江清河只好接过话头,说是上京城最近来了一个名为侠盗竹君的窃贼,专门盗窃王侯贵族府上的财物,而这些财物,大多并非清白所得。
江清河已经把话说得十分清楚了,就是有些王侯贵族府上的所得,来源渠道不合法,不明露在明面上,即使被盗,也不敢报官,因为不能交代出那些失窃物品的具体来源。
二皇子听江清河说完,立刻拔高嗓门,道这满朝文武大臣,一国公侯王爷,哪个还没有点儿不为人知的来钱渠道儿。
他就不相信,大燕周的公侯重臣,就没有点儿不清不楚的资产,否则怎么养活一府上下的老小。
说着,还瞪向木忆荣:“木侍郎,你也别以为寺卿大人就真的两袖清风,清廉如水!”
别人还没说什么,二皇子自己先急着攀咬别人,气得瑞草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敲:“老实交代你的事情,不要胡乱攀扯别人。”
二皇子叉腰瞪眼,表示他都已经交待清楚了,没有什么可交待的了。
“殿下可知,有哪些人家失窃?”
二皇子听到木忆荣的问话,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摇头表示不知。
“你都不知,就被这空穴来风吓破了胆子?”
二皇子被瑞草的话气得跳脚:“谁说本皇子被吓破胆子了?”
“你若是没害怕,为什么要把金子从府中运走?”
“那是,那是......”
二皇子面对瑞草咄咄逼人,磕巴了半天,最后一咬牙:“户部尚书钱友粮家的银子就被盗了,还有十九皇叔家的银子也失窃了。”
二皇子道他们有个“蛐蛐爱好社团”,定时会在双喜楼聚会,一起斗蛐蛐,打个小赌怡情。
前不久,户部尚书钱友粮未能来参加聚会,问起才知,他家有银两被盗,心疼得他起不来床了。
户部有钱,天下皆知,户部尚书钱友粮富有,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钱友粮本人十分大方,花钱如流水,从不与人计较金钱上的得失,还是个爱笑的老好人,朝中大臣都很喜欢他,他与一些皇亲国戚也相处融洽,可谓是上京城内最八面玲珑之人。
而能让他都心疼得起不来床,可知他这一回丢的银子肯定不少!
知晓其中一二内幕的驸马都尉统领安远告诉二皇子等人,钱友粮这一回儿丢得可是黄金,而且数值惊人。
当时在场的十九亲王十分惊讶,说他听闻钱友粮的金子都藏在地底下,除了钱友粮自己,根本不会有人知晓藏在何处。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把钱友粮藏在地底的金子给挖出来?
消息灵通的驸马安远闻言,立刻神秘兮兮告诉众人,偷走钱友粮府上金子的窃贼,留下了一枚打磨光滑的竹片,上面雕刻着两节竹子,以及一枚竹叶,还有两个字儿“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