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疤子挑挑眉头,“他们会这么蠢?”
秦越苦笑道:“这不是蠢,是聪明,一个兵也不让我们招才是蠢呢。不过人招来了,我们却不能真正练兵,一旦开始教厮杀之法,也就是暗弩顶着我们脑袋的时候了。”
“他们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在这里,他们最少有几十种办法让我们死的悄无声息。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人挑好,只选年青的,老实的,就有办法相陪他们唱戏,都不用多,只要有个五六十人,我们就可以雄起了。”
“确定?”
秦越点点头,道:“确定,人越多,我们越被动,所以不能多要人。眼下第一事是如何修缮营地,要能守能攻,还有练兵什么的,你拿主意。”
“嗯,活水要引一道进营,再沿溪畔立圈栅栏,前后左右最少要有四个哨所,这些木头……”
“直接用。”
陈疤子道:“虽说不值三百贯,但最少值一百五十贯,你拿什么付钱给人家。”
“只要我们在,他就不会来要,但我们要是走了,却是一文也少不了的。不过到那时,什么价我们说了算,怎么付也是我们说了算,没事,只管用。”
陈疤子看看他,就不说话了。
甲寅也起身离开,他觉着自从出京后,秦越就变了,两人间说话打屁的时间少了,现在说的话也云里雾里让人听不懂了,着实没劲,不如打拳,他拧着身子,哈一声喊,身子窜出,如虎出山。
这世上从来大话好说,小事难办。一连几天过去,江洪仿佛忘了秦越一般,而秦越也不着急,陈疤子带着老兵和少年在忙着修缮营地,他却坐在溪边悠悠闲闲的写写画画,十分惬意。
营地上旗杆立起来了,“虎牙”二字在空中迎风招展,托当下流行风气的福,每个军营都有一个霸气的名字,秦越就把自己心仪的名字给报上去了。
王山蹲着给秦越撑伞,嘴里却小声的汇报道:“东边的两个走了,北边的那三人还在那窝着。”
“嗯。”秦越头也不抬,“连今天的有多少拨了?”
“最少有二十多拨了,狗日的,越来越大胆了,就坐那明目张胆的看着。”
“让他们看,当不知道就好了。”
北边的一棵大树下,三人蹲坐着,腰间都别着家伙。一个脸上有青记的家伙不屑的嗤笑道:“说这些人是来剿匪的,你们信么。”
“谁信呐,老的老,小的小,就三个象样子一点,难道他们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不成。”
“可能真如明面上的兄弟所说,这些人就是来吃白食征兵的。”
“说起这个,谁知道老爷子为何要帮助他们征兵,让他们在这干吃风多好。”
“蠢。他们要是一个兵都征不到,那不就说明我们这有问题?搞不好造反的帽子就扣下来了,让他们征个百十个,一来好交差,二来粮草捏在江老三手里,还不是想让他们怎样就怎样。”
说起江洪,三人都荡笑开来了,一个笑道:“好不容易娶个如花似玉的娘们,却三天两头的让陪着老狐狸,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