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和尚一拍他的脏手,道:“去灶下看看煨着的羊肉汤好了没有,要是好了就端上来,喝了酒就滚。”
甲寅连忙起身,又被花枪擂了一拳,两人相视一笑,连袂去灶下端菜。
在师父处吃了午饭,磨蹭到申时光景才回到军营,营中忙碌一片,一辆辆的大车整齐的排着,却是委托苏家打造的大车到了。
这批新打造出来的大车款式一致,又有经秦越改良设计,比苏府那惯走远途的大车还要好上三分。
尤其是三辆行军灶,做的非一般的讲究。
每车三架铁皮灶,能撑起挡风雨的帘篷,开合式的操作台,锅碗瓢盘都收纳的好好的,车一停便可做饭,十分便利。
可把伙头军给乐坏了,追着秦越要开灶利事,吃了秦越一记飞腿踢,再来一粒银瓜子。
见甲寅来了,便把这些杂事交给甲寅,自己却是猫到指挥所里画图纸去了。
到了晚上,把图纸给甲寅一看,甲寅就叫了起来,道:“九郎,你不去做买卖太亏了。”
“怎么说?”
“你看你画的,屋连屋排连排的,都是一墙两用,泥墙,砖柱,都用不了几根木头,亏你想的出来,这房子,老省钱了。”
秦越笑道:“五百套房子呢,得花多少钱?少说得贴进去三千两银子。”
甲寅道:“你当我傻,地不要钱,泥不要钱,就砖瓦和小木头,搞不好你还赚呢,要不,你给我三千银子,我让苏家造去。”
“钻钱眼里了是不?关老六他们无所事事呢,这活给他们干。”
甲寅就不说话了,赶紧溜人。
第三天,粮草到位。第四天,散出去的士兵一个个都红光满面兴高彩烈的回来了。看到都虞侯特意请画师画的宅子彩图,又是激动的嗷嗷叫。
相反,陈疤子是最后进的营,等他一回,战前会议便召开了。
秦越手执一根细长的木棍,指着舆图开始主持会议:
“淮南道行营前军都部署设在颖州,由右仆射李谷挂帅,李帅文才武略,不仅善射,还擅财计,尤其锐眼能识人,善谋之人必自负。
我们虎牙营成立才一年时间,又经一这遭折磨,这次去要把军威给壮起来,千万不能让人给看扁了。
要知道,这次与在王景那不同,上次是以押运粮草留用的,这次则是圣上点兵派出的,我们营人少,实力弱,这样的客军不好当。”
赵山豹笑道:“明天不就有新冬衣穿了么,全换了新,保准个个精神抖擞。”
叶虎盛道:“就你那山越营,高的高,矮的矮,歪瓜裂枣全在你那了,再怎么穿也不成样子。”
赵山豹就怒了,道:“板牙狗,不服练练。”
陈疤子冷哼一声,两人就不敢再言语了。
秦越道:“军容强盛不在于人好不好看,还在于由内而外的彪悍士气,以及军纪。”
“令行禁止是必须的,军容齐整也是必须的,从这到颖州需要八天时间,这八天除了行军还要练军姿,咱雄纠纠气昂昂的开进淮南大营去。”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