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步兵营过了河,只要在第一时间扳倒大车,六十辆大车加上河水一结合,就是一个铁桶阵,只要我们不出防御圈,凭着我们这么多的弩弓,敌人根本进不了身。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赵山豹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你别说,经过都虞侯一分析,发现事情并不难嘛,我山越营的弓箭可全是抹过药的,狗盛的弩弓营更猛,我们还有这么多标枪,真要杀,估计来一千人都可以随便抹了。”
乔青山道:“要是我们血杀刀不用见血,打完战我们请大餐,喝大酒。”
叶虎盛嘿嘿一乐,道:“要真这样,俺喝个花酒成不?”
“滚。”
会议气氛顿时欢快起来,渐渐的从有说有笑变成了磨拳擦掌,仿佛对岸的唐军都是一刺就破的纸老虎。
秦越和陈疤子对视一眼,有笑意浮上脸庞。
陈疤子待大伙你一句我一言的讨论差不多了,方起身下令:
“甲校尉,你们飞虎骑今晚子时出发,有向导配合,过了河就按我们的计划行动。”
“诺。”
“二,其余各营,带齐物资,今晚寅时出发,等会大营会把我们需要的物资送来。同时通知伙房要做好两天的干粮,战马泅水后防病的草药汤也要提前煎好,用竹筒子装好带着。”
“诺。”
……
寿州城,清淮军节度使衙门。
节帅刘仁赡正静静的听着从江宁来的亲信汇报,印堂被重重的锁成一个川字。
“……增兵淮上的折子,自前几位上书者被圣上斥罢后,吴御史又心生一计,假托淮上石偶人言谏之,被圣上下旨斩首示众……”
刘仁赡重重一拍桌子,恨声道:“如此掩耳盗铃,那周兵就真不会南下乎!”
“把浅军复置之议又如何说?”
“冯相等人说郭氏奸雄,虽有国但日浅,去年战高平,今年征西蜀,国库早已空虚不堪,哪还有能力再用兵淮上。
又有御史进言说家主之议实为一己之私,意在粮资……奏折……便如泥牛入海。”
“唉……吴延绍误国,冯延己祸国,这满朝文武……哼……”
“你退下吧。”
“诺。”
眼见家将疾步退下,二郎崇谏忿然道:“父帅……”
刘仁赡挥挥手,道:“牢骚话就不要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当严谨持身,勤练武艺,多读兵书,方是正道。”
刘崇谏皱着眉应了声是。
刘仁赡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凉茶,和着怒气咽了下去,定定心神,吩咐道:“传吾将令,令各寨严加戒备,紫金寨、硖石寨、正阳关三处尤要密切注意北岸动静,多派巡逻队,不可轻忽。”
刘崇谏忍不住再次开口:“父帅,冬衣未到,各部已多次催讨……”
刘仁赡有些疲惫的长叹一口气,道:“也就这两日了,你先传令去吧。晚上陪你母亲用膳,明天一早,随吾一道巡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