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走一路,安抚一路,到得十字街口,花枪遣人来报,说潘家发现动静。
“走。”
一路策马飞奔,到了杏林巷潘家,花枪等人已将宅子围的水泄不通,而潘宅大门紧闭,隔着院门都能听到里面急促的呼吸声。
“这家人可疑,一见我巡卒便紧闭大门,据左右邻居所述,这两日潘家来了不少强悍之徒。”
秦越看了看形势,道:“非常之际,当用非常手段,喊话三遍,再不开门直接火攻,破门后不论男女,斩立决。”
“诺。”
只隔着院墙,秦越的话里面自然听的清清楚楚,还未喊话,里面就有人发一声喊,紧接着大门倏的打开,一伙执刀汉子便猛冲了出来。
外面的人早有准备,十几只骑弩一通射,撂倒四五个,花枪的墨梅已发起点刺,秦越也拨剑助战。
里面的人虽然勇猛,但身无甲胄,哪是花枪等人的对手,只不过片刻功夫,虎牙军士已杀入院内,几个一看大事不妙准备翻墙而走的家伙也被骑弩给射落在地。
秦越将血迹斑斑的长剑架在瑟瑟发抖的潘家家主肩上,对这位曾热情欢迎周军入主盛唐的实力乡绅冷声道:“我说南唐大军如此行事,透着邪劲,原来是有你们在这里应外合。”
他用剑脊轻拍潘明诚的脸颊,鲜血溅的其满脸都是,“说吧,还有谁?”
潘明诚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秦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种人会尽忠死节,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来人,把他拖到城头扔下,看看唐军会不会救他一救。”
“诺。”
“抄家,女的先扒光了拉出去游街,然后再发卖,男的一律杀了,尽起家资好犒赏三军。”
“诺。”
潘明诚气的满脸通红,一边挣扎着,一边骂道:“竖子敢尔!”
“没什么敢不敢的,秦某人既然入了盛唐城,就要保这一方的平安,押走。”
潘明诚用力的扭着身子,一付义愤填膺的样子,但真被拖出院门后,整个人却软了下来,哭喊着求饶。
秦越看着被甲士拖回来的潘明诚,冷笑道:“说吧,一条有用的信息饶你家人一条命。”
……
寿州城外,周军大营。
李重进皱着眉头,对盛唐来使所说的讯息明显持怀疑态度。
“你说伪唐大军今天卯初出发,围攻盛唐,可如今才是午时,你又如何将这消息送来的,莫非你会神机妙算不成,军机大事,非同儿戏,你可要想好了回答。”
“回禀大帅,我营为了保持信路畅通,从盛唐到大营,共设八个换马点,不到三十里就可换马,所以消息传送的快,唐军此次共出动五千大军,请大帅速派援兵为盼。”
李重进没有表态,却起身去看舆图。
信使正焦急间,忽听帐外一声传,“报……虎牙营指挥使陈仓求见。”
“进来。”
陈疤子一掀帐门,进来就是一个军礼,“闻唐军围攻盛唐,末将特来请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