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上那一堆耀眼的宝光,什么疑惑都不再是个事儿。
见事成了,秦越略喝两杯酒,便把招待的任务交给丁禹洲,自己却是先溜了。
小花厅里还有人等着呢。
邬凤南见秦越大步流星的进来,忙放下茶杯站起。
“做的好。”
秦越先赞一句,又问一句:“你不会给他们喂药了吧?”
邬凤南笑道:“何需喂药,臭麻布紧塞住喉咙,细麻绳又勒住身上筋脉,半个时辰一过,是神仙也晕乎。”
秦越舒口长气,笑道:“那就好。既然这事你做漂亮了,我也不食言,你把他们押送回京后,想当官,我帮你向枢相举荐,想安居,我师父就可以帮你搞的妥妥的。”
“留后能不问某之过去,便委以重担,老夫感激不尽,当官就算了,至于安居,既然踏上了这条道,也就没有这心了。”
“你错了,想安居也是可以真安居的。”
秦越示意坐下说话,略略沉吟,然后道:“你若是真不想当官的话,就教徒弟吧,把你这多年的道上经验总结总结,教一批徒弟出来,经费我来解决。”
邬凤南讶然:“某之所会,全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下九流的混本事,你要这样的人做什么?”
“你听说过夜不收么。”
“夜不收?”
……
邬凤南告辞退出后,秦越一人枯坐,开始闭目覆盘。
没想到这邬凤南却是个可用的,一个人再能,有了家小拖着后腿,是枭雄也磨累身心,其由黑转白的目的是保命,可以光明正大的多设手下,但也就窝在这凤州出不去了。
一番认真的谈心后,双方都摸到了对方的底线与需求,秦越需要把这群带有不安定因素的可疑分子移送京城,而邬凤南却希望借此机会带着家小安全的离开凤州,从此一去不复回。这才一拍即合,真正开始效力。
有这样江湖道上的老鬼带着徒弟押送,一路上安全应没问题,有问题干系也不大,所以大可放心。
而弥勒教徒,定义别有用心的组织是肯定的,不过眼下还停留在广发信徒与敛财阶段,秦越看似轻率的把永济等人押送京城,冤也不冤,最关键的是有些东西,朝廷可以通过撬口而得,他却避之不及。
对于凤州来说,这又不重要,关键是腾笼换鸟,两座香火鼎盛的寺庙运营权加上万贯钱财,有话事权的乡绅高兴,能沾点光的普通老百姓高兴,再加上本地青壮又在高薪的诱惑下抽调了一部分随军,凤州短时间内可保平安。
王朴交待的任务完成了,大本营的不安分因子剔除了,这就够了。
可秦越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永济永德软弱的如同纸老虎。
西蜀名声极大的砍柴都也差不多是个假老虎。
那么真老虎在哪里?
又想干什么?
生命力强大到如不死小强的弥勒教真如此不堪一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