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议个屁。
……
梓州的韩令坤也在议事。
不过议事对象却只有一人。
他的如夫人杨氏。
而且是在一番猛烈的撕拿扭打后,双双激情呐喊了,精疲力尽后才开始的。
男人一般在这个时候,最好是拥被而眠,可女人不同,全身心激畅了后,大脑无比敏锐。
“夫君,你说你与那位坐在御座上的官家打小便是好兄弟?”
“嗯,都在夹马营中长大的,那时的他天天跟在为夫的屁股后头。”
韩令坤微闭着眼,微笑着回忆童年往事:“为夫比他大四岁,是那一带的孩儿王,那时的人最喜欢玩的便是打仗游戏,为夫当将军指挥,他人虽小但块头却大,又不怕痛,常为先锋,一人能顶下六七个对手的老拳,不过每次架打完,鼻青脸肿的都是他,他父亲不会骂我们,只会用鞭子抽他。”
“不会吧,他父亲太苛了吧。”
“嗯,他父亲,好象就没喜欢过他,抽起鞭子从来都没轻没重的,有时打的他都下不了地。”
感受到杨氏激起了鸡皮疙瘩,韩令坤轻轻的拍了拍杨氏粉嫩的屁股,笑道:“那时我们两家皆穷,肚子里没半点油水,整天饿的慌,有次一起捉麻雀,还把邻居的土屋都给撞倒了,他回家又好挨了一顿打。”
“那你说,他当了皇帝,会封你个什么大官?”
韩令坤享受着女人的温柔,轻笑道:“为夫已经是大镇节度,再封还能封什么,最多加封个侍中或者太尉之类的虚衔罢了,也就那样了,不过却可以为你要一个诰命来。”
杨氏双目微红,手在夫君的胸前画着圈圈,幽幽叹道:“妾身苦命之人,能有今日,已经满足了,诰命之类的,不要也罢。”
“无妨,为夫开口,玄朗必会同意,再说你出身名门,若非世道动乱,哪会……”
“不说这个。妾身只是想问问,益州摆明了车马,一副拒不接诏,聚兵勤王的样子,到时,我们怎么办?”
“……”
“若是夫君出兵拒之,胜算几何,得利几何?”
“……”
长久的沉默,整整有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韩令坤的声音方冷冷的响起:“你想说什么,军政大事,也是你一介妇人可以过问的么?”
“妾身过问的不是军国大事,而是自家的私事。”
“私事?”
“对,私事。”
杨氏坐起身子,套上大红肚兜,红红白白,巍巍颤颤的反而更添诱惑。“益州兵马若是东向,第一关便是我们梓州,如今他们已经在招兵买马了,而我们却守着不动,未打就先输了一半。”
“再说,凭什么夫君你打生打死,最后也不过是加个使相,哪怕移镇,可天底下又有哪镇能有这里好?是天雄军还是天平军?名声好听罢了,哪有在这梓州自在?钱粮丰足。”
“而且,你既然连他小时候鼻涕虫般的模样都还记得,他又怎会忘了当年跟在你身后的可怜模样?他比你小,又常被你指挥,小时候夫君没少欺负他吧?
别说男人心胸大,要就妾身来说,男人心胸更窄,只不过表现方式不一样而已,周三有句话说的特别在理……”
“什么话?”
“男人就特么的要伟光正。”
“嗯?”
“伟大,光明,正确。”
杨氏冷笑:“若有知道妾身底细者,妾身恨不得其立马消失,永远!”
韩令坤倏的坐起,看着女人,脑门上却冒出了一层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