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心中热血!”
旁白结束,曲调倏急,歌声再起:
“有情义有担当,无畏无惧我奋强。
除奸凶勤王驾,挥师东向。
哎……
除奸凶勤王驾,挥师东向。
无悔一腔血,有意济苍生。
风雨无阻汴京城……”
……
蕊儿连唱两遍,这才歌声渐落,曲声渐微。
一曲毕,曹彬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关上关下,三军寂静,人若雕塑,唯有旌旗猎猎,松涛阵阵。
秦越微红着眼,端碗,浅呡三口,继而一气喝干,这才递过一方绢帕。
曹彬胡乱的拭擦着,结果越擦越多,不得已,蕊儿又递过去一方。曹彬没接,却指着秦越的鼻子嚎道:“你这亡八蛋,你就是个亡八蛋,害死人不偿命的亡八蛋,老子要跟你决斗。”
秦越按着手指骨节,狞笑道:“老子早想揍你了,可今天还是算了,胜之不武。”
曹彬晃晃脑袋,知道自己又中了秦九奸计了,沉缸老酒,入口绵柔,后劲如火,一气喝了五碗,现在有些上头了,看秦九云淡风清的,必是先吃了解酒丸子,可不揍他一顿,又怎能一消心中怒火?
他“呼拉”一声扯开袍襟。
秦越有样学样,也开始脱衣服。
三军阵前,两位主帅光着膀子,开始角力摔跤,只一个肌肉发达健美,一个肌肉白嫩如娘们,样子……十分搞笑。
但打斗场面却并不搞笑,那小白脸儿拳脚功夫竟然不是吹的,果有一套,与真正将门出身的对手战了个旗鼓相当,时不时有“啪啪”声响起,竟然拳拳到肉。
蕊儿吓的花容失色,揪着裙边不知如何是好。
白兴霸连忙安慰道:“莫怕,他俩以前就闹惯的,互相打一顿就好了,哎,你歌唱的可真好听……”
蕊儿有口无心的应着,一双妙目只盯着自家夫君打转。
秦越鼻子流血了,她惊呼,秦越肚子中了一脚,她也痛苦的弯下腰,却对几乎也是伤痕累累的曹彬视而不见。
终于……
斗到了分际。
论持久战力,终是曹彬胜了一筹,哪怕有些醉意了,几记老拳一吃,反而出拳更迅捷,被他逮着个机会就是一记过肩摔,这一记要是摔实,秦越少不得要躺上十天半月,肚子上再用力踹上一脚,心中忿怒之气方才出得了。
哪知这家伙真属赖皮蛇的,一摔之下竟然没摔实,被其歪着身子卸了大半力道,然后曹彬就觉着腿肚子上一沉,却是被其用脚勾住了。
两人贴着身子拳来肘击,互相又好吃了几记重拳。
最后竟然被秦越无耻的钻进了胯下,用双脚锁住了腰身,如蛮蛇般的越缠越紧,曹彬挥拳格架挣脱,结果又被其拧折过来用胳膊窝锁住了一只手……
两人呈十分不雅的姿势扭缠在一起,时而你在上,时而我在上的,双双成了血糊灰尘的烂泥人。
曹彬又羞又怒又急又气,偏偏有力没地方使,有气没地方发,在脖子被秦越勒住之前哑着嗓子吼道:“你卑鄙……”
秦越肿了一只眼,用另一只眼发出嘲笑,“拍地算投降。”
感受着右手臂的疼痛,以及越来越难的呼吸,曹彬只好悲哀的用尚能微弱活动的左手,拍了拍地。
输的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