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这事又不能示警,皇后太医得有一会才能来,好在宋九重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打通了一面墙壁后,被扑面而来的秋风一吹,脑子便有了些清醒,他晃了晃脑袋,手脚停了下来,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抬脚,却被断壁绊了一下,沉重的躯如山塌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官家官家”
侍卫隔着三步距轻声喊了几句,见宋九重额间有了血迹,心中大惧,却不敢探手去扶,百般无计时,眼角瞥到了缩在角落里的符太后,不由大喜,不管如何,这也是太后,忙道“太后,官家醉了”
符太后迟疑了半晌,终是起,缩着步子走到宋九重前,见其整个人若死猪般的趴着,头歪在一边,满头满脸皆是灰尘,额头上有斑斑血迹,嘴角却挂着口水,随着呼噜声一伸一缩。
照理说,见着这般惨状,她该快意才对,但她的心却莫名的被那紧锁的眉头给揪了起来。
“扶扶他起来”
新皇登基,没有大赦天下,也没有入住皇宫。
秦越只在这会同里举办了一个仪式,仅此而已,庆典大宴都设在宫外西楼。
至于周容她们,更是大门都没出一步,不过是请了重臣夫人娘子来家欢聚,嘻嘻哈哈没半点皇后架子。
“朕会当好皇帝的,但朕觉着,不是高高在上了就是好皇帝,我认为,啊这称朕还有些不习惯,朕认为,接地气的皇帝比飘在云端的皇帝会更好一些,不管怎么说,以前我是怎样的,以后也差不离哪去,诸位,让我们一起干杯,祝明天会更好。”
“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习惯方能成自然,眼下听着刺耳突兀的万岁声,或许,会在某一个清晨,开始习惯,又或者在某个黄昏,开始迷恋。
秦越清楚这种感觉,所以当上皇帝了,也没有立即大权独揽,大肆封赏,而是悄然的把后世的一些优秀东西植入了一些进来。
喝完庆典喜酒,次便召开大朝会,由原总理王著主持,当的朝会,审议了新王朝的中央官制,并颁布实施。
总理衙门撤消了,改成政事堂,设中书门下二省,同秉国事政要,曾梧为中书侍郎,掌制令决策,王著为门下侍郎,掌封驳审议。
这是唐制的延用,李谷王著一直推崇,秦越也觉着不错,本想索就封两人为中书令,侍中的,在这点上,两人却都谦让了,甘居侍郎职,实在是侍中、中书令等在当下已变成虚名,专作加官用。
程慎从书院被揪了回来,封集贤直学士,任中书舍人,知制诰。
尚书省却暂时没有启用,一来秦越认为政务该精减实效,二来常委会保留了下来,名字也复了古,就叫紫光阁,盖因李谷喜欢这座阁楼清幽,以阁名名之,五常曰咨政,五协曰侍郎,他是咨政咨出滋味了,有心想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欧阳炯只好笑哈哈的坐于他的后。
这五常,分别是李谷、欧阳炯、王著、木云、王彦超,五协是曾梧、韩通、全师雄、陈仓、甲寅,加上秦越自己,紫光阁成员共计十一人,这才是国家大事的真正最高决策层,坐班者则只有李谷一人,其它皆各有要职。
吕端坐上了益州府尹的位置,一夜间窜高了在宋朝为官的兄长两个台阶。
六部也成立了。
礼部尚书,欧阳炯。
吏部侍郎,丁禹洲,这位凤州刺史押对了宝,一来益州便获得的高升,实权在握。
户部尚书,沈伦,侍郎韩徽,度支员外郎为邹衍,不过他有些不高兴,因为新娶进家门的夫人,实权比他大,虽不在封赏名单内,但却是实打实的百姓银行的真正一把手。
刑部侍郎为房进。
工部尚书是韩通,秦越直言不讳的说韩帅你以后别再上战场,发挥土木专长吧,要知道你来了益州,蔚章才有了真正的笑容,没事了再帮着抱抱孙子,就是对他最好的支持。
工部屯田郎中则是原农业副部长卜安。
六部没有兵部,却在秦越的强烈要求下,新增了个商部,张晏张仲子任侍郎。
至于军权,则是大周体制的延继与改良,天下兵马归口枢密院管理,木云为枢密使,王彦超、全师雄副之。
陈仓负责京师总戎,甲寅依旧为虎牙卫士都指挥使,不过编制将要扩大到一万人。
人员定岗定编了,封赏也同步进行,这一块,以军功者为多,如铁战、祁三多等都封了开国侯,王山、张通辈则一体的开国伯。
总之,一人登基,全体荣升。
人们,要的便是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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