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欢迎我们的甲大将军,喝。”
“喝。”
众人各自端碗,一饮而尽,都亮了碗,甲寅笑道:“在益州就听说了,你们这两年搞出了不少名堂出来?”
马霸笑道:“是有几件小玩意,水师打仗,一打就是一船,与步骑大为不同,所以得捣鼓一些没名堂的东西来镇镇场。”
“陛下都说好的东西,哪是没名堂的,这一回,我这先锋使不上岸就只能看戏,你们才是真先锋,来,敬各位。”
马霸笑的嘴都合不拢,“那也是陛下的师门给力,那些老道士们,真的有两手,虎子,不是某吹大话,这一回,江面上,你就坐着喝茶看好了,定教伪宋战舰夹着尾巴乱逃。”
……
剑州城外,秦越有点恋恋不舍的下了车,平整的水泥路到头了,接下来,虽说还能通车,但那颠簸劲儿,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只能骑马。
“士行兄,接下来,有苦头要吃啰。”
程慎正在理袖子,闻言笑道:“陛下怕是忘了吧,某可是在西域都打过来回的,这一趟行军,在某看来,比郊游还舒适。”
“看我这脑子,对了,伊师可好?”
“身体还康健,但已经不讲学了,声音出了点问题,不能多讲话,是以如今主要是在做笔墨文章,或是梳理过去的札记,或是校对古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对老师来说,就是最开心的事。”
“该把他老人家接过来的,走水路,还是平稳。”
“要是老师愿意,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否则虎子早派人去接了,不过阿檀很快就能见到老师了,看到虎子为他准备的一船礼物半船书,保准开心的像老小孩。”
秦越笑了笑,开始挂念还在海上航行的庄生来,跟在身边这么多年,他是真的把他当小弟看待,人也上进,知道感恩,一眨眼,都成婚了,还远去数千里之遥,希望他一切安好。
一骑红翎如飞而至,“报……凤州六百里加急。”
程慎忙迎上去,接过信筒,验看印符,这才启信,交给秦越,秦越一目十行看完,笑道:“伪宋军于八月廿四发动总攻,李继勋、王全斌分别率兵三万攻我大震关和黄牛寨,党进、曹翰所部分别从褒斜道、子午谷向汉中进发,宋炅亲自坐镇凤翔府,呵,临阵换帅,也是够可以的,只不知原凤翔节度使石守信去了哪……士行兄。”
“臣在。”
“拟旨,告诉向训,前敌指挥是他,一切皆由他全权负责,勿需事事禀报,不过石守信的去向,还是要留意一二,宋炅再糊涂,若非另有安排,不可能干出临阵换帅的事来。”
“诺。”
“来人,传旨前锋,常速前进。”
“……诺。”
全师雄抚了抚倏的兴奋起来的座骑,迟疑了一下道:“陛下,要不臣……”
秦越举手,止住了全师雄的话头,笑道:“只管常速而行,我们不过是镇场子的,早到晚到没什么区别,不过气势还是要保持,让将士们把军歌都唱起来。”
“诺,臣这便安排。”
接到全师雄指令的政宣队员迅速策马到了路边高坡,振臂一扬:“雄纠纠,气昂昂,跨过大散关,预备……唱。”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大散关。
保边疆,护家园,你我皆好汉。
握紧手中枪,齐心团结紧。
奋勇东向,打败伪宋野心狼。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大散关。
保边疆,护家园,豪情世无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