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阿幸现在是日本知名的监督了,对吧?”
“这个……”
“兄长,不必谦虚!”
“正是,少主目前就是全日本最出名的年轻监督,无人可比!”
村西先生听到这里,如何不笑?
“那这不就行了嘛!反正,我跟戛纳的亚洲选片员已经聊过了,当然了,他们说的也是简单,就是对你感兴趣,别的也没有确定,但,在我看来,这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了?
其实,草野幸也算是听懂了,好像自己确实有很大的几率去戛纳走一趟。
不过,关于国际电影节拿奖的事情,草野幸心里也知道,这其中有很多的门道。
具体来说,也是要看关系,要讲人情的,特别是亚洲的电影要去欧美。
若是没有人介绍,谁知道你是谁呀?
虽然,号称国际电影节,可是选片员根本就没多少,特别是亚洲的,选片员的工作只是副业,甚至根本不给钱,他们一年能看几部电影?
更多的还是要从名气入手,要看关系。
或者干脆就直说了吧,要钱。
这叫做公关费用。
关于给钱也是相当复杂的,比如,若是像《白色巨塔》里财前老丈人那么给,这肯定不行,直接就硬塞几百万,容易出事。
另外,还得会造势。
这么说吧,一个能获得这种国际奖项的电影,一定要有一个会运营的团队。
草野幸记得很清楚,后来大出风头的那个《寄生虫》,普通人并不了解这部电影在美国花了多少钱去做公关的,就不说看不见的那些,便是能看得出来的,即公开的运营动作。
首先,就跟专门运营奥斯卡奖项的公司签约了,之前那个公司成功的运营过《绿皮书》,这可是中国资本投资的。
很快,《寄生虫》在美国曝光度就变的很高,各种媒体,什么推特上都有话题,而奉俊昊在获奖之前就频繁的上脱口秀。
当然,这部电影就本身来说确实值得奥斯卡,但一下子就拿了4个,这就是公关的功劳了。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导演想要获得类似这样电影节以及奥斯卡的奖项,他首先就得会运营自己。
最为简单的,也是成本最低的,那就是最近这些年我们中国的一些导演。
拍电影,就找穷地方拍,乡下,农村,或者大城市里也是就找犄角旮旯,出国了就是一副苦大仇深被某某部门严厉打压的样子。
这是啥?
你们美国太厉害了!
你们法国太棒了!
你们德国太牛了!
有什么区别吗?
这部分导演,真是提前的就掌握了财富密码。
草野幸对这些不是胡乱猜测的,因为那些导演就几乎是专门挑着某些部门的规定来针对性的选材,或者说就是要拱火,造成一种被迫害的样子。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有反例的。
比如曹宝平老师,草野幸还上过他的课呢。这位老师拍的片子也被禁,他那确实是挺倒霉的,拍的时候不是敏感题材,拍后发现不行。
可他说过什么?跟国外记者聊过?
若不是后来他佳片不断,估计根本就没人了解他的故事。
必须要说,确实有些规定是很影响艺术创作的,可是有些事情关乎良心,也许能蒙得了一时,却混不了一世。
就好像原本在网络上跳的很厉害,好似为民请命的公知大V们,到了2020年不就被来了一场集体打脸吗?
这些,也只是草野幸脑中一闪而已,跟他现在没什么关系。
那么。。。
“村西先生。”草野幸依旧如此称呼,“我确实有部新片,但是,这部电影非常非常的简单。我可不是为了去国际拿奖才拍的这部电影,也就是说,很可能是空手而归的。”
村西先生听后哈哈一笑,“不拿奖就不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的豁达吗?
堺雅人跟藤本宽都忍不住要‘绝赞’一番,却听村西先生接着说了一句。
“只要能去国际上走一趟,那么,草野监督不就有了国际声望了嘛,其他的不确定,可至少那些录影带,一定会有更好销路的。”
原来这个家伙打的这么个主意。
堺雅人跟藤本宽还是觉得自己太年轻了,而草野幸却露出了微笑,他一早就知道村西这个老狐狸绝不简单。
“那好,就去戛纳走一趟吧,不过,我还是那个原则,我不会接受采访,也不会在公众面前露面。”
这。。。
村西其实很想借着这次机会让草野幸来一次曝光,因为这可是戛纳电影节,足够厉害的电影节呀。
可是面对草野幸凌厉的目光,村西赶紧就给出笑脸。
“这方面,就由我来搞定好了。”
不过,堺雅人却提出了疑问。
“兄长,这部《四月物语》你不是已经在里面出演了男主角?”
此话一出,其他两人,就连刚刚端茶过来的黑木香都感兴趣了。
这么说来,你草野幸不是已经在电影里露脸了吗?
可草野幸面对众人目光,他只是微笑着,“戛纳首映之后你们就明白了。”
这……对呀,新片《四月物语》若是能参加戛纳电影节,就一定在那里做首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