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手中的天公剑,这时又隐隐波动共鸣,震得他脉搏滚荡。
……铁骨军魄,天公雷动!
右眼莫名的一热,脑海中响起虚幻般的话语,他不由自主地原地站住。
带队奔逃的昌维看到他如此举动,惶急大喊:
“姑爷,莫不是石震得犯了癔症?莫慌,快随这边奔行啊!”
老子有铁骨军魄!司马师突然被狂热的念头占据,剑意引着他的胳臂举起,缓缓指向天空。
“破!”自己也有点莫名,但就是忍不住暴喝了出来。
虚光笼下,司马师形如武尊,剑指长空,双目血红。
天地间像幻觉似得静了那么一刹那,接着,天空上忽就黑潮云澎!
暴雨刚飘出一点点水汽,还没看到雨滴,天雷却已砸下。
直入灰衣青州叛军阵中。
霎时昏天黑地,敌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片大片被击麻昏瘫在地。
……还真能这样的?司马师嘀咕着,心想此剑和体内的神秘赠予合在一处,居然能够动天地之力来改人间战局凶吉。
就如,那传说中的七星台出、八卦阵现,借东风火烧赤壁?
刚在惊疑后的乱想,一股无可抵挡的虚脱昏沉感就涌上脑袋,眼前一黑,就疲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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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悠悠醒转过来后,浑身竟毫无疲乏之感,头脑里也是一派清明,一点不似脱力后的虚态。
鼻子中飘入清新的水汽,和淡雅的胭脂香气。
眼前美丽的瓜子侧脸,正在微垂头读着什么,倚靠在自己的腿侧,安然恬静。
司马师坐起,轻呼她一声:
“如娘。”
“啊,君郎你好过来了。”
她看着他开心地嫣然一笑,两人其实根本没有相识多久,但已有了如此差错惊奇的命运缠结。
她的笑脸,让他冰冷的心不那么寒得扎人。
司马师将她揽到怀里,然后环顾四周。
他们这是在一处简便搭起的帐幕中,一席软榻就直接铺在地上。
站起挑开幕帘向外一看,昌家大部队和家小妻女们正在这临时营地里准备生炊,不远处就是波光浩瀚的大野泽,在月光下轻浪翻动。
司马师再向另一侧望了望,这是巨湖畔的一处隐秘林边山坳,确是相对安全。
松了一口气,靠在帐杆边,抬头看向天上乌云。
之前战时的天应惊雷,还在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