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牙城状况还有未知之谜,可就如她之前和宴姐儿讨论过的那样,皇上没有理由去害郁家。
赵太保夫人不知内里状况,但她的想法,应当与赵太保一致。
赵太保也觉得,郁家的强盛对当时的八皇子是有好处的。
这个答案,不说能缓解皇上与四公子的父子关系,起码不会雪上加霜。
要不然,桂老夫人可就头疼了。
“那位皇子妃也是可怜,女人孕中本就艰难,又遇着这么大的事儿,孩子没保住,越发受伤害了,落下病根,不好养,”既说完了四公子的事,桂老夫人就要把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了,“我也担心宴姐儿,她那时候在牢里受了寒,进京后,太妃娘娘点了个太医替她调养,这才好了些。
女子体寒,怀孕不容易,安胎也不容易,到底是嫁了人了,我愁啊!
愁她怀不上,愁她孕中吃苦,愁她这个身份,真有孕了,四公子成了嫡皇子,她再生了皇长孙,那……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劝她缓两年了。”
赵太保夫人道:“所以说,早定早了,好过夜长梦多。”
“哎,年轻时操心儿子,老了操心孙子孙女,”桂老夫人摆了摆手,“人活一辈子,操心一辈子!”
赵太保夫人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
桂老夫人道:“还好几个孩子都懂事,孙儿们都好好念书,孙女们也各有各的性情、活力,看着还挺让人高兴的。正好说起来了,给你看看那两个丫头捣鼓出来的东西,给猫狗做衣裳,你说说,怎么想出来的!我真是啼笑皆非!”
赵太保夫人自然也听说过定安侯府的姑娘们做这个,十分给面子。
曹氏依桂老夫人的意思,让温慧拿了两件猫儿的官服,让温婧捧着画册,进正屋给太保夫人看。
赵太保夫人一看那逗趣的朝服,抚掌大笑:“怎么做的?”
温婧性子静,以往谈“买卖”,都是温慧开口的。
此时听赵太保夫人问,温慧便解释起来。
怎么给猫狗量身量,大致定下款式,挑好料子与配饰,等温婧作图,主家点头后,她们再做成衣裳。
这是温慧擅长的,说得头头是道。
赵太保夫人听得啧啧称奇,还时不时点着图上的猫儿狗儿问温慧几句。
温慧答得很流畅,一听就是行家。
曹氏站在一旁,脸上对着笑,心里直滴血。
这慧姐儿,真把赵太保夫人当买卖客人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眼前这位是赵子昀的祖母?
谁家姑娘展示才华,是展示做买卖的才华了?赵太保府上,可不缺铺面的女掌柜。
曹氏暗暗叹气。
老夫人豁出了脸面,架不住慧姐儿不争气啊!
慧姐儿不知道曹氏在想什么,她和赵太保夫人交谈愉快,甚至在送走客人之后,还与温婧说,也许太保夫人回府就会养只猫儿呢。
温婧眨了眨眼睛,好像挺对,又好像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