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了手头的这些,朱友建忽然又想起了些事,就向一旁当值的王承恩问道:“王伴伴,从你接手东厂到现在,也有差不多半年了吧?东厂的况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样,你也给朕好好说说吧。”
“万岁,奴婢自接手东厂以来,就按照万岁的意思,对其大加整顿,将原本魏逆的心腹挨个加以审查,其中有罪的依律治罪,无罪的也对其多番告诫,令其时常警醒,不能辜负皇上天恩......”
听着王承恩说的这些,全都是官面上的话,是在拍自己的马。朱友建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他挥了挥手:“王伴伴,你是知道的,朕要听的不是这些,朕想知道的是东厂整顿之后,可还能如以前那样,做好朕手中的一把利刃吗?”
这话问的可就太露骨了,东厂和锦衣卫是皇帝手里的两把快刀,这是人所共知的,大家私下里说说都没什么,但绝对没有人会把这种话在正式的场合提出,也不会有人敢这么跟皇帝说的。可现在朱友建就这么向王承恩问了出来,也确实令人出乎意料。
王承恩略微有些迟疑,心中摸不准皇上这话究竟又是什么意思。片刻后,他看到皇上这时正注视着自己,登时就醒悟过来,立刻跪在地上,坚定地回道:“请万岁放心,东厂上下必定全都忠于万岁,只要万岁一声令下,东厂自奴婢起,愿为万岁效死!绝无二心!”
“刀尚利否?”朱友建想要听的也不是这表忠心的话,王承恩对自己可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可是历史上在最后时刻陪着崇祯皇帝一起吊死在煤山上的。朱友建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东厂经过整顿之后,又被自己取消了缉拿审讯之权,会不会真的成为了一只没牙的老虎,再也不似往的威风。
听到皇上又问了一遍,王承恩终于回过味儿来:皇上这是担心东厂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发挥自己的作用啊!他当即又顿首回道:“万岁,东厂还是东厂,不管万岁需要东厂做什么,东厂必定都能够做好!但凡外头有些风吹草动,东厂必定能将隐患消弭于无形之中!”
朱友建点了点头,这才像回事。东厂现在是没有缉拿审讯之权,可你们迂回一下,发现问题后,直接拿令牌令有司抓人,这个自己也是默许的,看来王承恩还是很聪明的啊!
“恩——很好!那朕问你,可知这两个月来,那些在京的新科进士们除了在国子监进行学习和到各部观政之外,都还在做些什么?”朱友建也想看看自己钦点的第一批进士们到底都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