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存孟大笑数声,“老弟你多虑来,别人我不还不敢说,但是这马大力却是绝对没有问题。
他是我的心腹手下,以前一起杀猪宰羊,后来一起上山落草,我们那是过命的交情,我对他也是极其信任,极其好,
只要他想要的,我没有不给的,我对他这么好,他哪里可能造我的反,这绝对不可能。”
张九言却是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张爷,这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老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那马大力是你的心腹手下,武功又高强,那哪里是一般人,可是之前张爷你为了拉王春入伙,把马大力从二当家变成了三当家,
现在为了拉我入伙,马大力又要从三当家变成四当家,你说他心里能没想法吗?”
张存孟被张九言说的也是眉头皱了起来,以前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却没有往深了想。
现在经过张九言的嘴里说出来,这说明别人都看到问题了,苗头都起来了,事情不简单了,
所以这时候张存孟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张九言又道:“张爷,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我这几天在山寨到处看,到处逛,发现你许多的手下对马大力都是很敬佩。
在他们面前提起马大力,那比提起你的名头还要好使,这不是好事啊,
张爷你可得当心啊,万一以后真要出了事,那可就是大事了,那可就要破天了。”
说完,张九言也就不再多说,摇摆几下,说自己喝的太多了,就先告辞,回去休息了。
有些事情是这样的,说的太多,反而效果不行,说一半,剩下的让别人去猜,让别人去想,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张存孟若有所思,命人将张九言送回去,交代好生看管照料,自己一个人则是坐在桌子上,整整坐了一晚。
如此这般两三天,张存孟都是这般浑浑噩噩,心里有事,吃不下,睡不着,
这天,那看管黄雅升的罗罗火急火燎前来汇报,说是黄雅升要寻死。
张存孟吃了一惊,哪里还坐得住。
不说黄雅升会不会投靠自己,就算是不投靠,自己也可以从黄家勒索来大笔的银子,哪里能就这样让他去死。
急切之下,张存孟赶紧是跑过去查看情况。
到了黄雅升住处,只见黄雅升手里拿着一个花瓶,就要撞头,幸好被一罗罗拉住,否则,后果难料。
“黄公子,你乃是堂堂读书老爷,怎么学那女儿家没出息,要闹自杀?”
说着,张存孟一把将黄雅升手里花瓶夺去,看向黄雅升,也是颇为不屑,少了以前的几分敬重。
今天黄雅升的行为大大出乎张存孟的意料,他没想到黄雅升会干这样的事情,以前他可不这样;
黄雅升似乎被张存孟说的极其羞愧,以袖掩面,背过身去,说道:“非是学生学那妇孺,实乃是学生被你逼得无路可走,便是有心追随你,却也是死路一条。
以其以后死了留下骂名,辱没家声,牵累家族,还不如现在一死了之,倒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