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张九言向宴子宾走去。
越来越强大的压迫力靠近,让宴子宾本能的向后退。
张九言每前进一步,他就向后退一步,甚至于脚下不稳,他还差点摔在地上。
宴子宾很想喊叫,很想命令赵显根抓人,但是他发现这时候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加快脚步,张九言走到距离宴子宾只有四五步。
这么近的距离,只需要一个健步跨越,张九言就能将宴子宾一把抓在手里,然后任由自己生杀予夺。
张九言的拳头越来越紧,眼神越来越锐利。
所有人的目光这时候也是都看了过来。
令他们惊奇的是,他们在恐惧害怕之余,更多的激动。
杀官造反,这样的戏码就要在自己眼前上演吗?
想到这里,大家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好戏。
“你这兔崽子,谁让你跑出来的。”
突然,一个妇人冲了出来,将那小男孩一把提起,放在自己的脚上打屁股,狠狠地打屁股。
小男孩被娘打的哇哇大哭,眼泪汪汪,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一向慈祥的母亲,会突然打他。
妇人一边打,一边对张九言和宴子宾说道:“小孩子不懂事,瞎说话,老爷大人不要见怪啊。”
说完,又是狠狠打了一阵,最后抱着孩子就走,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妇人倒是走了,但是却留下张九言,宴子宾他们还在。
张九言这时候也是颇为犹豫,这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杀了他,自己就是杀官造反,再也没有回头路。
不杀他,他毕竟是一县之尊,身上有朝廷的威风体面在,如果他一心要抓自己,那保不齐许下重赏,就还真有人敢铤而走险,为他办事。
“呵呵呵,,,”
张九言思量再三,最后呵呵笑了笑,对宴子宾说道:
“大人,都说童言无忌,还真是不假,这小屁孩,竟然说我是张九言,这不是笑话吗?”
宴子宾一愣,茫然而又恐惧的看着张九言,一时间不知道张九言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宴子宾到底也是进士出身,那十几年的书不是白读的。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也是跟着呵笑几声,说道:“就是就是,小孩子不懂事,都这样,都这样。”
宴子宾的话,无疑算是释放了信号,那就是我也不想跟你死磕到底,咱们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吧。
“哈哈哈,,,”
张九言一阵大笑,笑的很是狂妄,丝毫不顾及宴子宾这个县尊的身份。
“大人,天色不早,这张贼恐怕已经是偷跑出了县城,我看还是下次再抓不迟,你看呢?”
张九言对宴子宾问话,这话表面上虽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其实哪里是这样,
张九言不过就是在告诉他,大家都不容易,命都金贵,闹开了对谁都没好处,我们还是散了吧。
宴子宾一听,赶紧是慌忙点头,“是是是,下次再找,下次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