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手把手,张九言教刘怡宁弯弓搭箭,抓住刘怡宁的手,为她瞄准,最后一箭射向铜锣。
“咣当”一声,铜锣又是射中了,这一下大家的欢呼声更加是山呼海啸一般,
个个都恨不得追上去,跟在张九言的马后面跑。
刘怡宁则更加是高兴,激动,
“我射中了,我射中了,这真是我射中的吗?公子,是我射中的吗?”
张九言大笑回应。
“当然是你射的了,这么多人不都看见了吗?大家都在为你欢呼呢。”
刘怡宁这下更加来劲,吵着张九言还要再射箭。
张九言自然是不可能让美人失望,又是带着她兜转,手把手的又是一箭一箭的射着铜锣。
大家叫好声一片,在这寂静的夜晚,在这异乡的大年三十晚上,过着一个难得的,开心快乐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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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涧县衙门,捕房。
捕头马国明正在长吁短叹。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
捕头这样说话,那很明显是有话要说,又或者是有什么指示要传达。
要不然,他没法过了,自己一个人偷偷去跳河寻死,那岂不是痛快,何苦要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这不明摆着是要大家给他分忧,给他想办法吗?
几个手下捕快见了,也是颇有眼力劲,上前问道:
“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真要有那不开眼的惹到了你,哥几个去把他收拾了,来给你出气。”
“是啊是啊,头你说话,是谁敢招惹你,他今天敢惹你不痛快,我们几个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
几个捕快个个说的一本正经,关心爱护,其实心里那都是老大的不情愿。
他们十有八九也是猜到马国明为什么叹气了,都是一起共事的,谁不知道谁?
不用问,这马国明,八成是又被钱才给难住了,真要是谁招惹了他,那他还用得着长吁短叹吗?
直接就带人去找麻烦了。
果不其然,被大家给猜着了。
只听那马国明说道:“你们不知道,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吵着闹着要问我借银子,你说我这日子本来就紧巴巴,哪有银子借给他。”
这马国明到也是干脆,自己明明是嫖赌逍遥没钱了,楞说是弟弟问他借钱,搞得跟谁不知道他什么德行一样。
有人就奇怪了,心说这马国明堂堂一个县衙的捕快,那明里暗里的来钱路子不知有多少,他还能没钱?
这话只能说是对了一半。
任何时代,只要手里有权利的人,他如果想搞钱的话,那是不愁没机会的。
因为再是严厉的监督机制,说到底也是死的,条条框框,还能没漏洞?
制度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真要想钻空子,想怎么钻都行。
就像那后世的许多发达国家,号称什么监督机制完备无缺,一根针都能追查到去了哪里,想捞钱,门都没有。
但不一样时不时就爆出大新闻。
后世的发达国家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这年头了,他马国明一个捕头要搞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