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样的一幕有多荒唐?
看到这一幕,张九言当即石化,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他们是谁?
他们是总兵啊,是副将啊,是游击,是千户啊,他们哪一个不是手握重兵?
哪一个官位差了?
但是在这里,面对里面的三边总督杨鹤,他们这些人竟然连走路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这欺负人,那也没有这么欺负的。
但是偏偏这些人全部都是习以为常,似乎感觉本来就应该这样。
同样震惊的。还有跟张九言一起来见世面的刘宗敏。
刘宗敏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他也知道进去的人里面有总兵,有副将,就连那贺人龙,那也只是排在最末尾。
可越是知道,心里越震惊。
他们,那是手里握着几千,甚至几万人马的大将啊,这样的人物,在这里,竟然就跟一条狗一样。
这这这,,,这也太离谱了。
“大哥,这朝廷,就这德行?”
满脸的不可思议,刘宗敏对张九言问出了心中疑惑。
张九言苦笑一声,摇头说道:“不这德行,难不成,他们是跪给我们看的?”
一句话,让朝廷的形象,在刘宗敏的眼里定了性。
刘宗敏愤愤不平,说道:“他娘的,我要是朝廷武将,我情愿不来,这官我情愿不当。”
“呵呵呵,,,”
张九言呵呵苦笑几声,摆手示意刘宗敏说话小些声音。
“宗敏,你记住,若是一套规则你没有能力是改变它,也没有能力是破坏它,
而你又不得不玩这套规则,那你就想办法去适应他。
等到你有了改变规则的能力时,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刘宗敏惊讶的看着张九言,“大哥,难道以后你也要像他们一样,跪着进去议事?”
张九言面露苦涩,苦笑道:“要在这里混,不跪着又能怎么样呢?
要做人,先做狗。要当爷,先当孙,要吃甜,就得先吃苦,自古如此。要不然,你以为这世上有什么好景象?”
张九言说这话的时候,那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这大明官场的糜烂,简直是远远超过张九言的想像。
张九言感觉自己对官场接触的越多,就越能理解为什么大明,在面对一个区区人口几十万的鞑子,会越来越力不从心。
张九言在外面等着,里面不时传来请战声,对贼寇的叫骂声,还有杨鹤时有时无的声音。
不过杨鹤的声音不大,张九言听不大清楚。
不比那些武将,声音都恨不得把房梁掀掉。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就商议出了结果。
贺人龙他们一行武将,和进去时一样,膝行退出大帐。
那些文官大员,则也如开始那样躬身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