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张九言在一边看着,冷哼一声,而后朝二人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心中这口恶气才是消了不少。
三十板子打下来,两人都是被打的皮开肉绽。
但是杨鹤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对二人喝问道:“有苦主状告你二人强拆民屋,你二人可知罪?”
“下官冤枉啊,冤枉啊,这都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啊。”
“是啊是啊,末将冤枉啊,大人你要明察啊。”
杨鹤气恼,“还不招供,来啊,打,给本督狠狠的打。”
又是一通板子伺候。
没几下,那林有生便是被打的昏厥过去。
那千户何进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没有昏厥,但也去了半条命,
最后何进实在是顶不住,将林有生如何跟自己谋算,去强拆民屋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招了。
最后老老实实的,何进签字画押。
至于那林有生,此时虽然昏厥了,但也被人强按着手指,在状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指印。
最后杨鹤将二人押入大牢,公文呈送兵部审核,听候发落。
这案子是杨鹤这个三边总督亲自审理的,可想最后结果如何,那二人,便是侥幸不死,这辈子也完了。
案子一判,张九言赶紧是对那些百姓使眼色。
百姓会意,齐声高呼杨鹤是包青天在世,断案如神,海瑞再生,爱民如子。
在百姓的吹捧声中,又将林有生何进二人治罪,杨鹤这才算是出了一口气。
而后杨鹤忍着情绪,对百姓宽慰几句,答应补偿百姓们的损失,最后就此结案,也算是为强拆一事,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事情一了,杨鹤继续上路,至于县衙的事情,则是暂时由县丞负责,直到新的县令到来。
而后,一路无事,一连又是赶了一个月的路,走走停停,一行人终于是到了长安。
一到长安,那长安的一众文武大员皆是齐齐出城迎接,排场非凡,这些自是不必多说,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此次大人旗开得胜,剿灭贼匪五万之众,实乃我大明少有之胜利。”
“是极是极,大人功绩上报朝廷,皇上必定欣慰万分,降下恩典,大人真乃我等之楷模。”,,,
面对众人的吹捧,杨鹤那是自鸣得意。
不过他在得意之余,还是装作一副痛心模样,说道:
“此番神一魁军作乱,若非他们闹得实在太过,本督也不会出手。
如今虽然神一魁乱军被平定,神一魁也被招安,但是此次杀戮亦是巨大,实非本督所愿。”
说着话,杨鹤竟然是眼角流淌出几滴眼泪,看得边上一众文武皆是唏嘘感慨。
众人感动不已,纷纷开导杨鹤,此间的同僚情深,看得张九言那是心里一阵骂娘。
张九言心说:都他娘的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尾巴狼,装什么慈悲菩萨。
虚情假意,客套一番,杨鹤被大家如众星捧月一般的迎进城内。
而后便又是开始接风,吹吹弹弹,鼓乐阵阵,好似人间太平的盛世景象。
张九言一来二往,早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让人代替自己位置站岗值守,自己和刘宗敏跑去一边的雅间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