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将目光转移在杜玉娇身上,她已经昏死过去。
事情比较棘手,杜玉娇的身体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就算现在解开了降头,也得花费大量时间才能恢复。
比起身上的痛苦,来自精神的创伤也是不可逆的,在一个天生爱美的姑娘身上留下这么多疤痕,等她醒来未必能接受这一切。
张强拉了我一把,“你能不能看出是什么问题?”我小声告诉他现在还不能。
带着从杜玉娇身上取下的钉子,我转身离开,杜华给病人盖好被子又追出来,追问他侄女到底什么情况?
我让他留在家等着,这根钉子我要带回去好好研究,下午再回话。
“好吧,你得尽快啊……”杜华不放心,叮嘱我要尽快,他十分痛苦地说,“现在每隔24小时我侄女的病都会发作一次,我都不敢看时间了,这种煎熬就好像个等待被行刑的犯人。”
我表示理解。
我们从二楼下来,在大厅又看见了那个长腿贵妇,她听到楼梯上的动静,把头转向我们,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怎么样杜华,你请回来的法师能治病吗?”
张强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白生生的大腿上,眼珠子陷进大腿拔不出来,讪笑道,“哪有这么简单,我们暂时还没找准病根……”
她扬了扬下巴,“治不好病就滚,别赖在我家骗吃骗喝!”
“你……”张强呛得胸口难受,差点没骂娘,我拽着他袖子往外走,让张强别跟病人家属计较。
她对我们冷嘲热讽,“果然是骗子,说不上两句就心虚了吧?”杜华看不过去,冷着脸说道,“大嫂你说话能别这么难听吗?这是我请来的客人。”
贵妇环抱双手,一脸的盛气凌人的样子,“什么客人?我看就是江湖骗子,你居然会迷信这种人,找这两个骗子你花了多少钱,我事先声明,我可没钱帮你付。”
杜华咬牙说你放心,娇娇是我亲侄女,给她的钱我还是掏得起!
走出大门张强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真没想到这女人是个蛇蝎心肠,就算是继母也不该这么过分,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关心继女的病况。
我也对杜太太十分反胃,她话里话外充斥着对于亲情的冷漠,好像自认为高人一等。
离开杜家别墅,我打车去找张麻子。
张麻子正躺在院里晒太阳,见我来了他也不热心,懒懒散散地说道,“今天做什么吃的孝敬我?”
在他家学艺这段时间,我又是打杂又是洗衣做饭,被张麻子当成牲口使唤,今天我心情不太爽,没接茬。
他说怎么的,你小子脾气见涨啊,看见我居然不问好?我把手上的钉子递给他,“你先帮我看看这个。”
锈迹斑斑的铁钉上沾满病人的鲜血,已经干涸结疤了,张麻子满脸的褶子老肉皱成一堆,问我从哪里弄来的?
得知经过,他冷笑道,“你本事挺大,连个经咒都不会念,已经学人家法师接活了,能耐这么大你还找我干嘛?”
他要我拿出两千才肯帮忙,我没多考虑,立刻答应下来。接过铁钉,张麻子带我走进弄堂,他把铁钉放在供桌上,施法查探这究竟属于哪种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