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朗坤失望的表情一闪即逝,又重新恢复了冷漠,“我可以帮助你们,可我只负责跟人动手,调查方面的工作必须你自己干。”
我急忙向他道谢,第一次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东南亚,我和张强也不好对人提出太过分的要求,毕竟是初次见面,这帮黑衣阿赞的脾气又那么古怪,万一得罪了人家,没准我们连这屋都出不去。
张强反问道,“调查由我们亲自调查,可到时候怎么通知你呢?”
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只见阿赞朗坤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透明的小罐子,罐子底部有一枚乳白色的虫卵,比成人指甲盖还小,他指着罐子里的虫卵说,“这是我特别研制出来传信用的,我给它取名叫以娜扎(音译),一旦你们需要联系我的时候就甩掉罐子,虫卵接触新鲜空气就会立刻孵化,我就能用黑法感知到它的位置。”
张强小心翼翼地结果透明玻璃罐,起身跟他告辞。
阿赞朗坤“嗯”了一声,似乎提不起精神,也没有起身送我们。
走出阿赞朗坤的家,笼罩在浑身那种压力才彻底消失了,我边擦冷汗边说,“果然降头师不好打交道,阿赞吉就够冷漠的了,没想到阿赞朗坤比他还要难相处。”
张强解释道,“不一样的,阿赞吉毕竟是个中国人,虽然很早就到东南亚学习黑法经咒,但他骨子里还是中国人,对同胞比较认可,阿赞朗坤就不同了,他是土生土长本地人,跟我们不存在任何交情,加上黑衣阿赞从小就跟阴物打交道,极少与生人接触,性格冷漠孤僻是在所难免。”
我长吁一口气,继而忧心忡忡地说,“虽然阿赞朗坤答应帮忙,可调查的事必须我们自己来做,这鬼地方和我们所知的环境截然不同,该从哪里入手调查?”
张强笑道,“老弟你有所不知了,混迹在仰光街头的各种势力不少,有一种职业叫‘蛇头’,也是咱们国内说的掮客,任何消息都可以向他们打听,只要你付得起钱就行。”
我苦笑说那你钱带够了吗?
张强立刻换了副表情,腆着猪油脸说,“这不还有你吗。中缅货币的兑换比例是1比227,黑市就更值钱了,解救勇哥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勇哥是你大恩人吗,为恩人花点钱值得!”
得,说来说去还是我掏钱,我真是多此一问,早知道这铁公鸡一毛不拔!
返回仰光酒店时天已经黑了,我们走进下榻的酒店住下,张强管我要银行卡,我谨慎地捂着皮夹子问他拿银行卡干什么,张强说他想趁天黑出去打听点消息,当地蛇头认钱不认人,花钱才好办事。
我说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要我掏钱也行,你带上我一起出去调查!
张强苦着脸说,“老弟,你不觉得咱们*人走在大街上,到处跟人打听蛇头消息太扎眼了吗?你连缅语都不会,跟上去又有什么用?当地黑势力都是勾结在一起的,万一咱俩身份暴露了怎么办,阿依平度知道有人在调查自己,你猜他会作何感想?”
我想想也是,便不情不愿地掏出信用卡,我这张信用卡办了全球网通,在亚洲大部分城市都能刷,只是额度有限,我提醒张强千万别把卡刷爆了。
张强笑嘻嘻地说,“这才对嘛,放心,老哥一定会帮你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