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灯,大军左手已经腐烂掉一半,手背是黑色的腐烂斑痕,血肉模糊又腥又臭,还散发这一股尸油的味道,我皱紧眉头说,“你也赶紧包扎一下伤口,真恶心!”
大军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用充满畏惧的眼神瞥了一眼老疤,他走路都在打哆嗦,刚好老疤觉得鼻子痒痒,情不自禁咳嗽了一声,吓得大军腿软又趴在地上。
我赶紧他这状态连爬起来都够呛,于是上前搀了他一把,大军用畏惧的目光看着我,抖动嘴唇说了声谢谢。
我邪笑道,“不客气,等你包扎好伤口,我慢慢陪你算账。”
他又要吓瘫了,我闻到一股尿骚味,低头只见大军路子湿了一片。
见效果差不多了,我这才说,“作恶的人迟早会遭报应,你会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我给你五分钟,赶紧把手包好,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几分钟后万女士卸完妆走出来,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我旁边,大军进了卧室一直没动静,万女士冲卧室大门喊道,“不想出来是不是,要不要我亲自进去搀你?”
“不要,我马上就出来!”大军带着颤音说了一声。
很快大军就出来了,他脚跟有点发软,一脸灰败地坐在客厅毛毯上,始终不敢抬头看我们。
老疤将嘴巴凑到万女士耳边,低声嘱咐着什么,万女士连连点头,不久后她仰起脸对大军说,“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大军战战兢兢抬头,还是不敢说话,瞥了万女士一眼,又飞快把头低下去。
万女士颐指气使地说,“原本我打算用跟你一样的方式,干脆活埋掉你算了,不过叶老板心好,他劝我不要这么做。”
大军冷汗兢兢地说,“谢谢……谢谢叶老板。”
我感到好笑,可这么严肃的时候笑出来不合适,强忍着发小的冲动说,“用不着假客套,我知道你其实一点都不感谢我,你挺恨我的,对吗?”
大军冷汗直冒,连说不敢……
万女士冷笑说,“别不敢啊,相处十年了,你还有什么底细没被我摸透?你是哪种人我很清楚,大军,你听好了,之前我没有偷人,你非要冤枉我,从现在开始,老娘一定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屈辱讨回来,以后我当着你的面偷人,看你能怎么样!”
大军眼中迸出一抹狠毒,一闪即逝,脸上挂满苦涩的笑意,“是……我对不起你。”
万女士得意洋洋地说,“你不用假装,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在想,臭娘们,现在仗着大师撑腰,我拿你没办法,但大师不可能在我家住一辈子,等他们一走我马上给你好看,对不对?”
大军赶紧抬头,看他的样子好像要分辨什么,万女士赶在他说话之前加重了语气,“是不是?”
大军张张嘴,发出苦涩的笑,“果然是我老婆,你太了解我了。”
万女士洋洋自得,“老娘不仅知道你的性格,还知道你的所有底细,包括你工地上发生安全事故后你干的那些龌龊事,你说,你对付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