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下地窖送餐的人是我,缇猜很意外,用时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说,“小叶兄弟,我这么对你,你还主动照顾我,帮我养伤,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笑得很温和,“你也是被人利用,这件事本质上不能怪你,快吃了,先恢复好身体,我还有事情拜托你。”
缇猜眼珠一转,继续低眉顺眼地说,“放心吧小叶老弟,等我伤好了,你有任何吩咐我都会照做的,你就是我的恩人。”
我笑道,“什么恩不恩人的,太客气了。”
我把一杯热牛奶递到缇猜面前,先给他换了治外伤的药,这小子感动的一塌糊涂,喝下牛奶后对我说,“老弟,你太实在了,老哥真觉得对不住你。”
我一句话都没说,默默站起来,走到地窖里的沙发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支烟,默默看着缇猜。他被我盯得有些发毛,尴尬地笑道,“老弟,你在等什么?”
我看了看手表,面无表情地说,“快了。”
“啊?什么快了……”缇猜一愣,正要站起来走向我,可没等他屁股彻底离开床垫,忽然露出一脸古怪的表情,把手伸向肚子揉了揉,脸色慢慢变青。
短短十秒后,缇猜开始疼了,起初只是脸上冒冷汗,还能坚持着不哼哼,可随后,疼痛感变得越发剧烈,他再也忍不住,躺回床上打滚,“快停下,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你给我下降头了对不对?”
我面无表情地说,“不是降头,是我精心调制的一种蛊粉,不过原理跟降头差不多,中了这种毒蛊,你会每天疼半个小时,而且伴随着时间的持续,疼痛感会越来越剧烈,蛊虫会把你的内脏当成温床,不断地繁衍持续下去,最后你会发疯,情愿自杀也不愿意忍受这种痛苦。”
“你……老弟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要变成这种样子!”听了我的话,缇猜惨叫得更大声了,不停地哀嚎作揖,大声求饶,“是我的错,我猪狗不如,我不敢请你原谅,只求你给我个痛快好不好……”
我依旧是一眼不发,冷眼看着正在满床打滚的缇猜,时间持续了半小时左右,疼痛稍微缓解,缇猜倒床上不动了,张大嘴,好像一条死鱼,除了还能发出微弱地喘息声,几乎感觉不到生气。
我默默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讲道,“这滋味如何?”
他双眼呆滞,良久后,默默地留下了眼泪,求我给自己一个痛快。
我把手轻轻搭在他额头上,下手十分温柔,好像情人在抚摸,说我呢,从来不会主动招惹什么是非,可别人要拿我开玩笑,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揭过去,昨天你身体状况不好,可能扛不住我这么折腾,所以我让你轻松了一个晚上,现在是你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咬人的狗不叫,爱叫的狗不咬人,我很讨厌那种声嘶力竭的狂喊,除了折腾自己,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倒不如静下心,慢慢坐下来,欣赏别人痛苦挣扎的惨状。
“我错了……”缇猜发出微弱地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