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布慢慢地把头转向我,冷哼一声说,“你这个阶下囚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吃力地扬起了脖子,“放过她!”
“你在求我?”笠布一脸揶揄地将匕首收起来,双手环抱着胸口道,“你凭什么要求我放过这个女人?”
我厉声道,“你想拿我的精血,必须保证我活下去吧,虽然现在的我没有能力杀你,但自杀的能力还是有的,如果你敢动这个女人,我会立刻死在你面前!”
笠布的脸色极度难看,“你威胁我,我不信你有自杀的勇气。”
我紧咬牙关,一字一顿地说,“信不信在你,我把话放在这儿,如果你杀了这个女人,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笠布不再说话,冷冷地与我对视着。
对视了整整十几秒,笠布忽然大笑起来,“你为什么宁死都要保护这个女人,难道你和她很熟悉,还是说你已经看上她了?”
我一脸不齿地说,“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我救她,是因为她也帮过我!”
“我明白了。”笠布点点头,然后似笑非笑着说,“虽然你救走了我的俘虏,却把自己留给了我,对我而言,你的作用远比那个女人更大,看在你这么为我着想的份上,今天我就发一发慈悲,暂时留下你和这个女人的命,如果你不想让她受苦,那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千万别想着逃跑,不然,你每跑一次,我都会从这个女人身上割下点东西,明白?”
我冷冷地说,“你就是个疯子!”
“哈哈……好就没人这么骂过我了,真痛快!”
笠布发出疯狂的笑容,忽然间,从他手中射出一道灰色的气流,我浑身酸麻,根本无力抵抗,眼睁睁看着那股气息卷中了我,随后只觉浑身麻木,异常的难受,不久之后便直接晕了过去。
……
昏迷了不知多久,当我的意识再度察觉到身体存在的时候,首先感受到了是一片麻木和冰冷,耳边则萦绕着淡淡的流水声,一股水流冲刷在我身上,我浑身冰凉,麻木地睁开双眼,入眼处首先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这是哪儿?
我迟钝的脑神经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沉默了良久,直到视线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座水牢里,应该是之前用来关押玉珠和勇哥的那个地方。
脚下是潺潺的水流,水面已经没过了我的腰,我整个人则仰躺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森冷的水流一遍遍地冲刷过我的身体,我彻骨的森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摆子,将麻木的视线转向水牢上方。
头上只剩一个直径半米的小铁窗,是唯一能够透气的地方,四周一片死寂,除了潺潺的流水,我再也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看来,我已经彻底沦为笠布的阶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