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唱片拿音乐版权来作为耍流氓的资本也不是第一次了。
世界上最大的音乐流媒体平台Spotify,中文名叫“声田”,或者“声破天”。
这家瑞典公司一直就被三大唱片趴在身上吸血。
尽管拥有7000万付费用户,但声破天的财务状况却很糟糕,近两年亏损了超过10亿美元。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声破天几乎把85%以上的收入全砸在音乐版权上面了,所以哪怕年营收高达50亿美元,一样还是亏损。
除此以外,声破天还让出了一部分股权给三大唱片公司。
对内,要接受这帮贪婪之徒的盘剥;对外,还要和AppleMusic、AmazonMusical这些对手竞争。
日子过得还是挺艰难的。
不过张益达是不会同情这家公司的,因为声破天在这个月完成了和企鹅音乐的换股。
声破天估值160亿美元,企鹅音乐集团估值100亿美元,双方互换了几个点的股权。
企鹅音乐持有声破天2.5%股权,后者持有企鹅音乐9.1%股权。
另外,李家城还是声破天最早的投资人,旗下维港投资是声破天第五大股东。
张益达沉默了片刻,问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中国大陆的音乐版权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关键,三大唱片公司在大陆的版权全部都授权给企鹅了,甚至连分销权也都给后者了。
网易云音乐、太合音乐、阿狸音乐这些竞争对手还要去企鹅手上拿货,这些操作只能说太骚了。
5月份的时候,环球音乐开放版权竞标,网易、阿狸、千度旗下的太合音乐全部加入了争夺。
授权费一路高涨,从最初的三四千万美元到了最激烈时的3.5亿美元现金加1亿美元股权。
企鹅能够脱颖而出,并不在于它的出价。
而是它联合了欧洲一个家族财团与环球音乐母公司、法国维旺迪提出战略投资邀请,因此得以在这场争夺中成为了胜者。
比钱的话,阿狸完全不怵企鹅。但企鹅盘外招太多了,只能认栽。
众合集团那会儿实力不够,也没有自己的音乐平台,即使加入抢夺了,也免不了一个失败的结局。
还是这些靠版权、专利挣钱的公司轻松啊,躺着就把钱赚了,客户加价还一个比一个高。张益达心中感慨。
不过,三大唱片有今天的声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达到的。
索尼唱片前身哥伦比亚唱片成立于1890年,环球唱片成立于1912年,华纳唱片成立于1930年。
全是百年左右的积累,才积攒下了这么多的歌手和音乐版权。
中间还发生了不计其数的公司易主、公司危机等等情况。
自从网络开始兴起,因为网络发行的扩大和盗版猖獗,唱片业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堪称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直到音乐流媒体开始兴起,唱片公司日子才渐渐好转。
如今,三大唱片通过音乐流媒体获得的收入,几乎都快达到实体唱片的两倍了。
而百代,就倒在了黎明到来的前一刻。
上世界二十年代,百代就进入了中国,还签约了周旋,胡蝶,聂耳,冼星海等昔日巨星。
也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唱片公司,但因为传统唱片业的退潮,2011年把版权部门卖给了索尼,唱片部门卖给了环球。
环球音乐的CEO格兰奇面色如常,他摆摆手道:“中国大陆的音乐版权,我们在今年5月就授权给企鹅音乐集团了,要2020年5月才到期。
所以,这只能你们跟企鹅音乐集团去谈了。”
华纳音乐的CEO库珀也说道:“华纳音乐早在2014年就把中国大陆的版权给企鹅了,今年到期后,我们两方也进行了续约,三年后才到期。”
平井一夫也点头,“索尼是去年和企鹅签约的,也要2019年才到期。”
张益达长叹了一口气,这搞个锤子啊,国内音乐市场,三年以内都没得玩了。
看出了张益达的失落,平井一夫笑着说道:“虽然短期内没有中国大陆版权了,可我们还有除中国大陆以外的全球版权啊。
张先生,我们跟声破天、苹果音乐、亚马逊音乐签的都不是独家版权。
再加一个,那绝对是没任何问题的。”
“好吧,那我们现在来谈谈除大陆以外的全球版权。”
张益达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把的版权问题给解决了。
“5亿美元报价太高了,还不包含大陆版权,不值这个价。”
库珀笑道:“我们不是说了么,B方案,入股而已。
互联网一级市场的估值我们都懂,可以按照633亿美元的投前估值来入股。
对众合集团来说,一来可以解决版权问题,二来可以把估值推高。”
“没错,这是双赢的方案!”平井一夫也插了句。
张益达摇头,“不可能的,除非三大唱片公司把版权授权期限延长到10年。”
“10年?”
格兰奇气极而笑,“三年我们都嫌长,更别说十年了。”
“张先生,扎克伯格可是跟我们谈了好几次了。众合集团不愿意合作的话,有的是人愿意跟我们合作。”
库珀的话直指众合集团即将面临的挑战,因为脸书等公司个个都磨刀霍霍对准短视频了。
“我觉得我们的条件已经很宽松了,不懂张先生你在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