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间卧房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二爷,情况怎么样?”杜明诚平日的稳重消失不见,急得简直团团转。
厉砚舟发愁道:“幸好未伤及要害,但胸前肋骨断了三根,一时半刻无法上路。”
“距离限归日期只剩十日,延期的后果,可是欺君之罪啊!”杜明诚顿时急出一身冷汗。
厉砚舟绑好绷带,拿起温热帕子替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擦拭残留血迹,眉间的褶痕愈发深刻,“杜大人,虽然家父未曾言明,但是太子能够调动大量京都戍卫阻杀四皇子,你认为皇上会不知情么?杀皇子,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太子能耐再大,也不敢胆大包天背上一个残害手足的罪名!”
闻言,杜明诚脸上血色全无,他不断摇头,目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不,不行,皇上将四皇子流放青峪关十年还不够么?非要赶尽杀绝才能泄了心头恨么?他们是亲生父子,虎毒还不食子呢!”
厉砚舟喉间发出一声冷笑,“出身在皇家,哪有父子亲情?争权夺利才是他们毕生所谋!”
“太可怕了!”
杜明诚一拳砸在床梁上,胸膛起伏不定,“那怎么办?即便按期归京,皇上也不会放过四皇子啊!”
厉砚舟看向杜明诚,冷静分析,“如今四皇子想在夹缝中求生存求大业,只能靠谋略和运气。第一,必须按期归京,不能落人口实,让皇上有机会给四皇子冠上欺君的罪名;第二,见招拆招,回京之后,极尽可能的韬光养晦,必须让皇上相信,四皇子的存在,不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更不会威胁到皇上的生命!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