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除了王侯之外,大多官员要么比厉砚舟官职低,要么少了尊崇的爵位,所以当下纷纷施礼问安,“见过少侯爷!”
“诸位大人辛苦了。”厉砚舟随意笑了笑,上前拱手一礼,道:“砚舟给太子殿下请安!给王爷请安!”
周捷皮笑肉不笑,“侯爷替你告假,免了早朝和懿德皇后祭礼,你不感念皇恩,在府里好好养着,竟为了看戏拖着病体跑出来了!厉砚舟,本宫就想问问,这龙星图当真重要么?或者说,在少侯爷眼里,祭拜懿德皇后是小事,事关龙星图才是大事?”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微妙,有了太子撑腰,擅于变脸的那些个官员,复又扬起了冷嘲的嘴脸。
安国侯视线落在周捷脸上,眼神平淡如水,他未发一言,却令周捷略显不安。
老皇帝保了周捷储君之位,却将兵权给了扶持周愠的安国侯,这便教周捷如芒在背,心中恨不得杀了安国侯父子,表面上却又不敢公开撕破脸。
周愠平静地立在一处,仿佛事不关已,眼底透着淡漠。
如若厉砚舟没有斡旋自救的本事,便不会入得龙星图之眼了!
果然,厉砚舟丝毫没有将周捷挖的坑放在眼里,他笑意不减,道:“殿下误会了,在我心中,只有夏朝江山最重,无谓个人。晨起病重,方才告假,一旦可以下地,身为大理寺卿,我自然要赶来皇觉寺,监督我下属官员龙星图办案,并给予协助和支持,即便呕血当场,也是我份内之责,算是为皇上尽忠了。”
他话音落下,目光逡巡在众官员脸上,染满笑容的英俊面庞,却陡然布满霜寒,“本官确是个护犊子的主儿,哪位大人有意见当面提,少在背后论人长短!”
百官噤若寒蝉!
周捷气得翻了好几个白眼儿,楞是找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厉砚舟随之一扭头,盯着赵侍郎,出口斥问道:“赵启明,龙大人失踪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