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什么公子?”虚竹一直都看不惯方内知,忍无可忍叱道,“眼瘸了我家侯爷都不认得吗?”
平日在府里横惯了的方内知从来都只拿斜眼看待褚元墨,如今以侯爷之势说话,吓得立时跪在地。
“侯、侯爷……”
“本侯归来之时,要看到本侯之母牌位立于主院内!”褚元墨说完转身下台阶,解了系于栓马石柱的缰绳,翻身上马。
虚竹将檀木盒交给方内知,也跟着上马尾随。
慈安居内,褚老太太训斥的话语声缓慢而沉重,站在对面的褚夫人低垂着头。
“你竟真敢当他只是孙姨娘生的庶子而已!”褚老太太顿住喘了下气儿,“还敢堵大门?你算他什么人?嗯?他如今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时,不能再忍忍,等他落魄失意之时再对付?二郞吃点儿亏便吃点儿亏,日后加倍讨回来不好吗?吃亏是福不懂?”
“娘,儿媳只是心疼纹儿,他手都给折了,若是日后——”
“便是断也是他该!”褚老太太板着脸道,“三郞何身份他何身份?一平民敢与侯爷叫嚣!”
“老太太,大事不好了!”方内知的声音自外边传进来。
褚老太太与褚夫人看过去,珠帘掀起,方内知自外边儿捧着个檀木盒子小跑进来。
褚老太太看眼褚夫人,心口烦躁得头疼,厉目扫向方内知,“身为内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方内知跪到地上,急切道,“老太太,夫人,三公子要将孙姨娘之位立于主院之内!”说罢微举高捧着的檀木盒子。
褚老太太与褚夫人闻言都愣住,而后双双看向那檀木盒子。
“雪驹是珞姑娘骑出城的?”
出了城门,褚元墨蓦地勒住缰绳看虚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