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呵嗯..喉..哼...哦呃!”夏承炫未脱鞋袜,直躺在梅远尘床上枕着手,哼着小曲儿。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想来是曲儿词记不得全,便只听他哼着调儿。
“承炫,你唱着甚么曲儿,怎的这般心欢?”梅远尘坐在案桌上喝着茶,也不在意他弄脏自己床褥,笑着问道。似乎是受了夏承炫的曲儿感染,梅远尘此刻心中亦甚是喜乐。十几日前,自己刚打通任督二脉,师父又在自己体内注入了两道真气,内外交迫间重重病了几日,连床都起不来。自己伤病期间,全赖自己这位义兄和一众小厮悉心照料。想起自己这位义兄兼挚友,梅远尘心中如有热泉流过,满满的皆是暖意。又想起师父前几日教诲自己,甚么人都不可尽信,便是品性再好、交情再深亦有可能来害自己、杀自己,不禁心中嘀咕着:“承炫会害我么?这如何可能?想来是师父往年交友受挫罢。旁人倒指不定,然承炫和我便如手足一般,他断不会来害我,更不消说是杀我了。”
“唉,我怎的就心欢啦?我是无聊没甚么事做罢了。不哼着曲儿,难道还傻站着不成?”夏承炫以掌托首,双脚交叠无奈说着。
梅远尘想,他整日在这院监受学,不似自己这般可以一边修文,一边习武,闲暇时间自必不少,不找些甚么事儿做,倒也难打发的紧。当即问道:“承炫,我学了一套极厉害的剑法,你学是不学?”
夏承炫猛然从床上弹起,兴奋看着梅远尘就要应“是”,似乎想起甚么,突然愣住,又一把倒头躺下了,叹息道:“唉,还是算了罢!父王不是嘱咐我二人么,你师父授你武艺那是你的机缘,又不是我的,我若强行占你的福缘,呵,指不定父王要如何斥我!”夏承炫先前尚不知青玄道人是何许人物,后来经询杌,乃知这是何等高人了。
那日夏承炫找来杌,问道,“杌师父,你可知一个叫青玄的道人?”
杌抚着灰白胡子笑道,“世子,你问旁人,问十个人,怕这十个皆不认得这青玄道人,你恰问了我,倒算问对了人。”
“你认得他?”夏承炫惊问道。
“我不认得他,只听人说过,那可是个绝世的高人。”杌答道,言语中憾意清晰可
感。
夏承炫失望道,“这道听途说,谁知得有几分真假?便是说得再厉害,只怕也有不少夸大的意思罢。”
杌摇了摇头,笑道,“世子,江湖上有脸面的成名人物,决计不会胡吹烂侃的。你可听过九殿?”
“九殿?...你说的便是那个专替人杀人的杀手堂?”夏承炫想不到,杌也来考校起自己,想了想,才答了出来。
杌点了点头,轻声道:“九殿中有九位大师傅,各个武功高强,我识得其中一位。此人武功之高,只怕不在我之下。五年前,他收钱入户杀人,不巧青玄也在那户人家家里。两个对了一掌,九殿的那位大师傅受了很重的内伤急急退了去。青玄道人仅只随意的一掌,便把他打得经脉肺腑受损,至今都未好,只怕这辈子都难以痊愈了。”杌脸上露出一股难以置信的表情,从他的眼中,夏承炫几乎能看到一丝惧意,“这是何等强悍的身手啊!”
“有甚么关系?我们不告诉义父便好了。”梅远尘一脸诚挚谓夏承炫道。
夏承炫颇有意动,想了想,大笑道,“我才不费力去学!你武艺好便多佑护着我呗,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