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就经常安排这样的威胁和恐吓吗?怎么,现在知道这种行为卑鄙了?”方朝阳问道。
“好吧,你瞧不起我,可以理解,有些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少不了要不择手段,事实上,效果也非常好,胆子小的毕竟是大多数。”许守行道。
“这些小把戏,对于正义人士而言,其实没什么用,不会被吓退的。”方朝阳道。
“我承认,你们都是硬骨头,太难搞定了。偷着乐吧,他们没有骚扰你们的家人,算是有那么点良心。”许守行道。
方朝阳没说话,这当然是最糟糕的局面,生活在小村里的家人,几乎是毫无保障的,非常容易受到攻击。
许守行说的也是自身的担忧,为了家人安全,他不会轻易提供任何有效的线索。
“在我看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威胁你,就是为了让尚勇和海小舟停手,威胁你的家人,起不到太好的效果,还要冒着风险,得不偿失的。”许守行又说。
“我想退出了,本来,这些跟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方朝阳道。
“晚了,如果你早一点跟我说,也许还能平静的生活。现在的情况,他们是不会信的,我给你出个主意吧,跟院里申请,让法警保护你,或者,雇两名保镖,遇到危险,也能抵挡一下。”许守行道。
且不论许守行出这种主意,怀着什么心思,根本就行不通,方朝阳是一名法官,如果出入都需要人保护,一旦被传播出去,势必会调动起舆论浪潮。
当然,方朝阳刚才也只是那么一说,对待这种丑恶的势力,无论多危险,他也绝不会退缩,直到将他们一网打尽。
“许守行,给我打电话,又想干什么?”方朝阳问道。
“回忆录写完了,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回顾过往,算不上辉煌,却也称得上不负此生。”许守行感慨道。
“逃亡异乡,有家不能回,这也算不负此生?”方朝阳鄙夷道。
“随便你怎么评论,至少可圈可点的骄傲也有一些,总比那些碌碌之人要强一些。”许守行道。
“好吧,闲着多看看自己的回忆录,你拥有的,只有过往,没有未来。”方朝阳道。
“当然要反复看,纠正语法上的错误,补充细节,尽量争取完美吧!”许守行的脸皮很厚,也不生气。
“我困了,不聊了。”
“做个好梦,对了,明天换个地方住吧,别把这种威胁不当回事儿。”许守行挂断了。
椅子上的海小舟,伸了个懒腰,“你们还真能聊,许守行闲得蛋疼,还写了回忆录,不能给别人看,跟日记也差不多。”
“我认为,他这是一种自保的措施。这本回忆录里,一定有他想要记录的东西。如果遭受威胁,就会用回忆录反过来威胁对方。”方朝阳道。
“有道理,希望哪天,你也能看到,案情就真相大白了。”
“估计是没戏,说实话,跟他聊天,真的很伤脑筋,必须要把握好分寸。”方朝阳道。
“怕他把你给洗脑了?”海小舟问道。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担心他会录音,万一那句话说错了,被他公布出去,造成的影响是无法承受的。”方朝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