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离开破屋,随后敲响了邻居的家门,好半晌,才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打开了门,神情很是紧张,后面的台阶上,站着一名神色更紧张的中年妇女。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尚勇问道。
“我叫安西海,警官,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儿。”
“没说你犯法了,我们过来只是想询问一下,当年雷福民的情况。”尚勇道。
安西海这才放心,连忙打开大门,让警员们进屋坐下,又让妻子去沏壶茉莉花,尚勇摆手,表示不用这么客气。
在客厅里坐下来,尚勇主动给安西海递了一支烟,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你一直跟雷福民做邻居?”尚勇问道。
“唉,就不该买这个宅子,雷福民那人很怪,眼神很吓人。不过,我听说,那个案子不是他干的。”安西海试探道。
“还没有定论,说说看,他有什么奇怪的?”尚勇摆手。
“开始的时候挺正常,有时还一起喝点小酒,孩子们也常在一起玩。后来他去了一趟城里,整个人就变了,话不多,也很少跟人交往。早年村子里,谁家不养狗看家护院,可他就说我家狗太吵,找过几次,发了生冲突。”安西海回忆道。
“然后,他把你家狗给杀了?”尚勇道。
“对,他用骨头把我家狗骗到他家院子里,用菜刀使劲砍,唉,狗的惨叫声,到现在都好像在耳边,那是条老狗,跟了我八年,跟家里人一样。”安西海说到这里,声音都哽咽了。
“整个过程你都看见了吧?”尚勇继续问道。
“在东面的小窗看到了,把我给吓坏了,砍死就砍死,给老狗一个痛快,可雷福民可真狠,完全疯了。后来,他就把狗的尸块,扔在了我家门口,血淌了一地,把我老父亲都吓病了,村里人都知道。”
“为什么不报警?”
“就住邻居,害怕他报复,也就忍了,谁都怕不要命的。”
“我听说,第一个发现碎尸现场的村民,被吓坏了,还是他亲自送到医院的。”尚勇又说。
“是蒋刚柱,跟他关系最好。”安西海道。
“你刚才说他不交往人,怎么又跟蒋刚柱好?”尚勇继续询问。
“他们都信那个,就是什么仙佛,名字说不上来,有时还在一起祈祷。”
“蒋刚柱呢?”
“被吓坏了,后来就卖了房子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没听说跟随联系过。”安西海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雷福民的儿子去了哪里吗?”尚勇问道。
“小民,那孩子挺懂事的,跟我家丫头玩得不错。雷福民被枪毙后,他媳妇很快就死了,听说,小民被他姑姑带走了,再也没回来过,村主任应该知道吧!”安西海道。
“给你添麻烦了。”尚勇起身道。
“应该的,配合警方调查,是义务。案子发生后,警察来了好多次,我从没隐瞒过。”安西海道。